锋利的刺刀更是将日军胸腔里柔软的内脏搅成一团。
怎么弄我兄弟的,就怎么给老子还回来,王小二胸中快意大生。他没捞着前两天在四行仓库之前那场规模不大但血腥异常的白刃作战,但他永远也不能忘记在闸北之战和日军一次反冲锋作战。
全班弟兄除了战死的,基本都退回来了,只有从他入伍就一直照顾他犹如父兄的班长没能回到阵地,他的一条腿断了,他艰难的在地上爬着想回到三百米外的战壕。
可是,日军来了。他们找到了他。
战士,死在战场,没有什么可以怨恨的。
可日军,却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已经断了一条腿的班长用不少于五杆刺刀戳着高高扬起来,就在三百米外的战壕里举着向对面中国阵地示威。三百米的距离,王小二看不清班长脸上的表情,他甚至在开始的时候不知道那是班长,如果不是雷连长用望远镜看了脸黑着说那是三班长的话。
但他看得到班长的手臂在动,他那是还活着,哪怕是被日军五杆刺刀戳着高高扬起在战壕上方。五杆刺刀啊!班长那时一定很痛吧!王小二已经记不清是他自己还有谁怒吼着用连里超过五挺轻机枪向战壕开火,对着被五杆刺刀戳起的班长开火,哪怕是日军的掷弹筒开始对机枪火力点进行攻击,枪声也未停。
直到,望远镜里班长的手彻底耷拉下来。
班长不是死在鬼子的刺刀下,是自己人在战死了两名机枪射手后才帮他解决痛苦的。王小二更知道向来狂放不羁的雷连长从那以后,抽烟抽得更凶了,那是身上总带着烟袋锅的班长的最大爱好。
终于,让他等到这一天了,他可以亲手将刺刀戳进这些鬼子的胸膛,如果不是不懂日语,他真想用日语问问这些鬼子:“这样,疼不疼?”
“狗日的,是不是很疼?”王小二终究还是快意无比的拿着家乡话问出来,虽然他知道对面这个矮矬子肯定很疼,也肯定听不懂。
要不然,不会惨呼的声音堪比即将宰杀的年猪,那是王小二这一生中唯一一次杀猪,记忆再深刻不过了。
“狗日的王小二,那那么多废话,干掉狗日的赶紧来帮老子,这鬼子劲头儿还足的很。”一边的军士努力拽着枪和已经进入生命倒计时的桥本一山拔河,一边怒骂道。
“班副,他想要枪,给他不就完了?”虐杀了一名鬼子出了心头之恨的王小二扫一眼四周,发现周边的弟兄们都在忙着宰人,不由笑了。
手轻轻一松,同样拽着枪杆但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