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他的身形,描绘出的却是无数人心中的梦中人。
难怪会有那么多人沉迷于此,难怪会有那么多人为此身陷囹圄不可自拔,难怪会有那么多人心思大恸求而不得。
因为这幅画有着天然的蛊惑力,冲击的是人心底最深处的渴望。
沈清弦虽精通书画,却不擅画人物,所以他之前并未将一副肖像画当回事,如今却是被震到了。
沈清弦问顾见深:“这画师是谁?”
顾见深顿了顿。
沈清弦道:“还有其他作品吗?”
顾见深道:“他一生只作了这一幅画。”
沈清弦颇为遗憾:“如此技艺,实在可惜。”
顾见深摇头:“他没有技艺,也画不出别人,只是把心中所思给画了出来。”
沈清弦一怔,猛地转头看他:“这画……”
“嗯,”顾见深道:“是我画的。”
沈清弦呆住了,满眼都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这时候他们早已彼此相忘,再没见过面,顾见深又怎么把这幅画给画出来的?
顾见深化成了人的虚影道:“我带你去看看。”
沈清弦声音微颤了下:“是梦到我了吗?”
顾见深说:“也许是吧。”
沈清弦也化成了人的虚影,他跟上顾见深,径直走向唯心宫。
虽然顾见深没称帝,但身为心域的圣人,他还是有自己的宫殿。
如今的唯心宫没有后世那般广袤,却也十分壮丽。
沈清弦留意了一下,发现顾见深带着他向前走了一段记忆,这时候那幅画应该还没作成。
夜色朦胧,皎洁的月光下,白色的宫殿像是浮在云端,缥缈瑰丽。
顾见深牵着沈清弦的手一步一步走向他的寝宫,他们走得很慢,没人看得到,可沈清弦的心却跳得有些快。
临到门边时,顾见深道:“进去吧。”
沈清弦的手碰到了门,其实他推不开,因为在这个心境中,他和顾见深都是一缕神识,根本没有形体。
他只要走一步,就能穿过这扇门。
沈清弦轻吁口气,大步走了进去,与此同时他看到了顾见深。
他坐在那儿,坐在自己的宫殿中,自己的床榻上,却孤寂得像是在寒山之巅,仿佛周围数万里都空无一人。
沈清弦心一紧,想触碰身边的顾见深,他转头,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再一回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