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骨怵然,我怎么看都觉得程远夏已经颇有些像那些狂热宗教份子,如果我以后再失去理智,下达屠城之类的命令,只怕他会毫不犹豫的第一个冲上去执行。
柳康南一脸诡异的望着我,用充满伟大同情的声音道:“现在大哥一定觉得自己肩头的担子又沉重了几分吧?有老九这么信任你,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的兄弟跟在身边,大哥以后一定要谨言慎言,小心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否则随时会面对不可收拾的乱局。我想大哥此去东京会遇到诸多凶险,一定需要一个象我这样冷静睿智,随时可以为你提供客观意见,预防你做出错判的高参型人才吧?”
妈的,我说程远夏这么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村孩子,怎么会使出以命相挟的杀手锏,原来有柳康南这位高人躲在背后出谋划策。柳康南向身后甩出一个眼色,赵君手里拎了一个用白布包裹起来的盒子,“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看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我靠拢,军营各个角落中不少人都对着我指指点点,我真他妈的快成了中国人口中万夫所指,背信弃义的伪君子典范。
我头皮发麻,举起双手连声高叫道:“停,停,停,就此打住!不要演戏了!!一起去,全都去,这下你们满意了吧!!!”
“乌拉!”
除了长孙庭和现在仍躺在医院病床上的老四和老八,在场所有兄弟都跳起来放声欢呼,赵君开心的将中的东西高高抛起,没有及时接住,木盒摔到地上扬起一片灰尘。看着藏在白布里的那个木盒,我只觉得喉咙发紧拳头发痒。
那个木盒赫然是一个骨灰盒,里面装了一些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搞出来的烟灰,反正不可能是在印度战场上兄弟们的骨灰,柳康南这家伙的连环计也太阴毒了点吧?
就这样,我迅速敲定了陪同我一起赶赴日本东京的人选。
一帮人冲进军区医院,在不到十分钟的诊断后,心理学权威人士王书红教授就为他们四个人集体签发了精神压力过大,需要静养半年的诊断书。
看着我四个兄弟欢天喜地的呼啸而去,王书红不由哑然失笑。
“谢谢王叔,您又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这一次我帮你们,可是要求回报的。”王书红掏出身上的皮夹,从里面抽出一张相片慈爱的凝视了片刻后才把它递给我,道:“这是我的女儿王丹。”
相片表面已经有点模糊,看起来已经有了一段时间,里是一个二十岁左右身材高挑的女孩,她当时穿着件黑色皮夹克,头上绑了一根泛着金属光泽的发带,她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