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睡就整整睡了两天,虽然没有划地界占山为王,但是没有任何人敢走进我五步之内!佐佐木尝试性的把一罐“水果”用枪托小心的推到我面前,我象梦游一样爬起来就吃,吃完了空罐头盒一丢倒头又睡。
那个医疗兵看到这一幕后大受启发,也尝试性的把急救箱推到我身边,我眼睛也不睁,竟然真的爬起来,抓起注射器和生理盐水,表演了一次让所有人不寒而颤的梦游注射*。日本极度缺乏资源,为了节省子弹,每个日本士兵都要接受最严格的射击训练和刺刀格斗训练。
为了培养士兵的杀气和兽性,长官更会命令他们在训练场上直接刺杀活人靶子,在这些变态的训练中,日本士兵的白刃战可以称得上天下无双。可是他们看到我举起注射器狠狠刺进自己血管的动作与狠辣,仍然心脏狂跳,不约而同的想道:“高手!”
当我再次睁开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深夜,皎洁的月光顺着头顶的天窗投进大厅,在这片漆黑的天地中,温柔的画出一个银白色的圆盘,一个日军少佐就坐在这个圆盘中,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石制的棋桌,上面摆了一副手工粗糙的象棋。
他的眼睛就象是拥有透视能力一般,直直投向微微睁开眼睛,打量四周环境的我,微笑道:“你醒了?”
我下意识的点头,可是我立刻发现不对,他用的竟然是字正腔圆还带着点北京味的国语!
“你不用惊奇,我早就知道你不是我们日本军人!”那个少佐淡然道:“你要真是我们日本军人,又怎么会宁可注射生理盐水,也不愿意接受我们的帮助?你要真的是我们自己人,又怎么会在沉睡中仍然处于绝对警戒状态,我估计谁要真在你沉睡时侵入你的防御底线,你早已经跳起来大开杀戒了吧?”
“坐,请坐吧!”少佐指着桌子对面道:“我对中国的象棋略有研究,如果你不戒意的话,陪我这个老头子下上一局如何?”
我的双目如电狠狠刺到这个少佐身上,任何人被我充满敌意的狠狠瞪视,都会被我的杀气刺得坐立不安,可是那个少佐只是平静的看着我,“你身上的杀气很重,可是你认为这种东西还会对我这种大半身子都埋进土里,早已经生无可恋的老家伙有作用吗?如果我真的对你有敌意,在你沉睡的时候早就用一把机关枪把你打成马蜂窝了。你总不会在睡梦时还能躲开机关枪的扫射吧?”
我略一沉吟,索性洒然一笑大踏步走过去坐到石桌前,问道:“就算我不是日本人,你又怎么可以确定我是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