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之外的五感通明,可是失去眼睛,刺绣依旧是一件大难事,不过赵清秀更多的是遵循以前熟练的肌肉记忆,一针一线的缝制衣裳。
此刻院内只有赵清秀与方胜男二人。
不见方举袖身影。
方胜男怀中抱剑,正襟危坐,脸色有些严肃。
赵清秀默默刺绣,偶尔手指被扎到,吮吸手指之际,会偏头朝向院门口,似是倾听着什么。
方胜男的目光从赵清秀正在缝制的男子儒衫上移开,看了看这位小主认真专注的脸蛋。
她突然很想知道这位越处子阁下当初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会这般坚守一位疑似被商妇包养、软饭硬吃的白脸书生。
虽然这些日子和欧阳戎混熟过后,方胜男觉得欧阳兄人还不错,不算是完全的小白脸,至少是个讲义气、讲感情、负责任的小白脸,颇对她胃口,嗯,除了疑似被包养这件事。
但是,这种好男子天下并不缺,远远当不起尊贵无比的越处子阁下这般痴心。
小主痴心到让人心疼。
就在这时。
一阵风拂过院子,抖落了梨花树上的大片露珠,像是下雨一样,粉白梨花飘落。
赵清秀刺绣缝衣的小手停下,微微仰起一张缎带蒙眼的小脸蛋。
凉风将她脑后打结的缎带吹得胡乱飞舞。
她放下刺绣,起身走向院子里的晾衣架。
“好像要下雨了。”
方胜男嘀咕,准备帮忙收衣服。
院子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门被推开,方举袖的身影出现门口,她迅速进院,关紧院门。
方举袖没有立马进入院中,背对赵、方二女,透过院门缝隙,小心翼翼观察外面。
过了一会儿,方举袖松了口气,步入院中。
“小主久等了。”她恭敬道。
方举袖今日一身低调的灰色男装,头戴一顶遮脸帽子。
在赵清秀、方胜男面前坐下。
赵清秀朝她张了张小嘴:“啊啊……啊?”
方举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深呼吸一口气说;
“小主,大女君、二女君那边来信了。”
赵清秀立即用布满针眼伤口的纤细食指写字。
缕缕血丝染红了指肚蘸有的清水。
【她们说了什么,念与我听】
字也红了,她不管不顾,聚精会神。
方举袖低头开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