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声望去。
毗邻一侧的汉白玉柱,消瘦的青年嘴唇灰白,热汗淌得跟从水里捞上来似的,仍死死按住汉白玉柱不松手,每一条肌肉都在打颤,扭动,仿佛经历某种难言酷刑。
“普通人?”
陆刚望出对方气血强度。
未入皮关,普通人无疑,衣有补丁,亦不似有功名在身。
徐子帅惊诧:“武试以来头一个啊,难得。”
“这小子哪里人?”项方素生出几分好奇,他招来军汉,“去问问附近有没有熟人认识。”
“打听到是南浔镇的。”
军汉抱拳回话。
场中青年手一松,全身瘫软。
堪堪超过四分之一刻钟半个呼吸。
铜牌是极限。
白玉柱下军汉前跨一步,托住青年,一路拖到椅子上,盛一碗冰镇绿豆汤,得到冉仲轼等人同意,再塞一块铜制腰牌,上头一个龙飞凤舞的“越”字。
青年手掌颤抖,绿豆汤大量外撒,却死死捏住铜牌不松手。
机会难得。
毅力绝大者,放到哪都能有个下限保底。
至今没有功名,没有破关,只能是个苦命人。
要么家中有重病父母,要么有一票弟弟妹妹要养,或者遇上什么不公之事。
梁渠念头稍动,收回目光,提醒一句,让军汉记录时刻,确认无误,伸手按上汉白玉柱。
“梁爷摸了!摸上去了!”
一句高喝,惊诧兴奋的乡民收回目光。
嗡!
银光大盛,梁渠未曾有反应,顿觉全身一轻,精神上浮,投进某处蒙蒙天地。
天上地下波光如潮。
刹那间。
万千凌厉锋芒剐上肉身!
吼!
龙虎二气盘旋而出,主动护主。
金银光芒如水流淌,争相碾压!
树林里蝉玩命地叫。
府衙屋檐下,柯文彬蹲坐小板凳,用勺子擓西瓜,吐出黑瓜子。
“来来来,猜一猜猜一猜,阿水能拿个什么牌子?金银铜?哪一样?”
“不同境界,对应不同难度。”项方素摩挲下巴,“阿水的话,怎么着该有个银牌吧。”
冉璎认同点头:“银牌保底。”
“金、银七三开。”
大家不是傻子。
梁渠修行从来不藏着掖着,境界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