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民工吧,你在哪个工地啊?是砖工还是木工啊?”男人把烟放回到烟盒里,坐到司徒清的身边。
司徒清听了他的话,打量了一下自己,
一身泥水,皮鞋都看不出来是皮鞋了,而且刚才抱着白迟迟,身上还有些干涸的血污。
“我,我就是在工地上打杂的。”司徒清不想花精神来解释,也没有这个必要。
男人点点头:“那你比我的收入少,我是泥水匠,干技术活的!”
“哦。”司徒清心烦意乱,计划都被这个男人给打乱了,听不清病房里面的声音。
“兄弟,现在养一个孩子容易吗?你看看我老婆,一会儿要住院,一会儿又要住院,吃药打针不能下床就为了保胎给我们家续个香火!”男人有了优越感,称呼司徒清也从大哥变成了兄弟。
“不容易。”司徒清确实对此很有感触,看看辛小紫,辛辛苦苦怀了几个月就那么付之东流了。
“是啊,所以我就说,对老婆得好一点,咱们男人是体会不到那种辛苦的!”想不到这位泥水工还是个有觉悟的男人,懂得疼老婆爱孩子。
看到司徒清沉默了,泥水工诧异的看着他说:“刚才我听他们说,有个孕妇被自己的老公给推倒了,不是你吧?”
“就是我。”司徒清低着头说。
泥水工啧啧的说:“看不出来啊,你这个大老爷们,五大三粗的,你还推老婆?”
“我,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怎么的,司徒清觉得自己理亏,见谁都低人一等似的。
“不是故意的你也不对啊,这媳妇,是吧,人家一个好端端的大姑娘,在家里养得娇滴滴的,嫁给你以后,又得做饭又得洗衣,还得给你生孩子,你怎么能这样对她呢?”男人大概是个小包工头,还挺能说的。
司徒清烦躁的说:“我错了。”
“错了你就进去呗,杵在这儿有什么用?”男人冲着病房里一指,义正词严的说。
“她不让我进去!”司徒清看了看门缝,不知道秦雪松现在正跟白迟迟说自己什么呢。
男人笑着说:“女人嘛,都这样的!她们嘴上越硬,就是越在乎你稀罕你!”
“为什么这么说?”司徒清抬起头。
“傻小子,如果女人真的不喜欢你了,她话都懒得跟你说一句,冷得跟块冰似的!但是她怪你骂你,那就是在跟你撒娇呢,等着你去哄她!”男人在跟司徒清讲解女人心理的时候,对他的称呼又降了一个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