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受惊的驴子。
驴子安静下来后,二太爷跳下车,检查了一翻,叫道:“哎哟,车轮子被路藤卡住了,小闺女,你等等,一会儿就好。”
郁龄忙跟着下车,想要过去帮忙,却被二太爷阻止了,“你这小闺女,白白净净的,手腕儿也细,哪有力气?呆着呆着,让太爷来,这不是什么大事,一会儿就好。”
老人家的脾气固执,郁龄抿嘴一笑,乖乖地站在一旁,准备随时搭把手。
二太爷一边修车边又和郁龄唠叨起今天去镇上卖了什么东西、镇里又起了多少栋新房子、修了多少条路、什么时候村里也修一条就好了之类的,郁龄好脾气地应着。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夕阳悬在山峰之上,半遮半掩,染上橘红色的灿烂余辉依然顽固地洒落身上,刺得眼睛一阵生疼。
郁龄揉了下眼睛,忍不住看向远处环绕的青山,偶尔可见山体中若隐若现的黄泥路。她对这条山路十分熟悉,知道翻过这一座山头后,另一座山头是什么模样的,在群山之间环绕的山路孤寂而美丽,踽踽独行,这才是此缘身在此山中的悠然。
此时夕阳之下的山群,另有一种别样妩媚,散发着异样的气息。
突然,她转过头,看向不远处,那里有一株长歪了的松树,站在陡立的悬崖边,再过去就是一个陡峭的山涧,站在路边往下看,每每会被那险峻的地势吓到,小时候的她,总会担心如果车子不小心翻到下面去怎么办之类的。
郁龄有些奇怪地瞪着那边,难道是她看错了?
正想着,突然又听到一阵细微的声音,猛地转头看向身后的山脊,那里生长着很多说不出名字的野生植物,山里的植物总是生长得没有秩序,一丛连着一丛,上面缠绕着藤蔓,藤蔓上开了几朵粉紫色的豁口花,颜色格外地鲜艳明丽,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采撷。
然后她真的探身过去,伸手掐了一朵。
正要直起身时,披在身上的外套的下摆被什么勾住了,低头一看,也不知道是哪里探来的藤蔓的触须竟然卷起缠紧了衣摆一角。
在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世界上很多植物并不是没有知觉没有动作的,就如这种说不出名字的藤蔓的触须,被碰触时,会卷起来,卷成一个圆圈。
用力一扯,便扯下来了。
掐着半个巴掌大的野花,郁龄慢慢地习惯了那隐藏在山林间沙沙的声音,努力让自己不分心,不去想那是什么声音。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成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