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过腰臀。
莫名地,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看了会儿,发现身边的男人始终保持沉默的样子,一时间好像想到了很多东西,一时间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到。她慢慢地抬头,看向依然箍着她的腰形成拥抱姿势的男人。
就着朦胧的光线,一张妖异之极的脸庞印入眼帘,那脸上的肌肤是一种比上等的美玉更细腻柔和的白,没有丁点瑕疵,眉宇修长浓黑,斜飞入鬓,一双紫色的眼睛妖冶到了极点,那上挑的眼尾处残留着淡淡的玫红色,瑰丽而妖媚,恍似一眨眼,便要勾得人心魂俱失。
然而,比这双眼睛更妖冶的是那眼尾处勾绕的紫色纹痕,既像一朵妖娆绽放的花,又像神秘的图腾,从眼尾的肌肤向脸颊两侧蔓延,黑色的头发更是长到腿肚,说不出的怪异。
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她的身体已经僵硬了,不过仍是忍不住仔仔细细地看他。
她发现这张只要一看就不属于正常人类的脸庞的五官还有着属于奚辞的轮廓,却又比之更艳上十二分,艳光四射,i丽之致,乍然一见,给予视觉一种惊心动魄之感,仿佛世间再也找不出这样i丽之极的容貌来。
不仅是容貌,连气质也找不出属于奚辞的那种干净明晰、温润和煦,而是一种妖诡的清冽,那双紫眸轻轻地落下来,仿佛漫不经心地滑过,是一种从不曾被他看在眼里的轻慢及高傲。
陌生得仿佛她从来不认识他一样。
郁龄愣愣地看着他,脸皮都僵硬了。
“郁龄!”
她听到这人用她很熟悉的声音唤她,那声音如山间的清泉,悦耳却孤冷,可她却觉得找不到丝毫的熟悉和悸动,只有惊悸和那藏在本能中的惧怕。
先前在那恶梦里,她清楚地看到这只妖是如何掐着年幼的自己的脖子吸血,那种惊惧害怕让年幼的她尖叫哭泣,却无处可逃。不过是几个小时后,梦里的妖却活生生地出现在她面前,并以这样的姿势出现。
“你没事吧?”他收紧了手,用力地抱了下她,不是没有感觉到她的僵硬,只是他当作没看到。
郁龄又瞅了他一眼,用一种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平静稳定的声音说:“没事啊,我挺好的……”
好个屁!
她现在想要挠墙,想要打人,想要咬人,想要将这欺骗她的妖给撕成十八段……
有比发现同床共枕了几个月的老公原来不是人更悲惨的事情么?特别是这只妖还是先前的恶梦里吸过她血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