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雕塑复苏一般看来,眸子沉冷,似乎有些不高兴:“当然是在此等待陛下。”
秦云替她拍了拍身上的雪:“没冻着吧?”
“我祝氏的人,从小在冰天雪地里打滚,不怕冻。”她扬起桀骜不驯的头颅,仿佛在证明自己不比任何差。
秦云笑道:“从小打滚的时候,你穿衣服还是不穿?”
祝融没有回答,也没心情打趣,不算多么羞愤,她没有中原女人,甚至没有独孤瑾她们的含蓄。
再也忍不住,开门见山,甚至带着点质问。
“陛下,有件事我始终想不通,为什么卓鲁兰都可以位极人臣,重新执掌女真的军机监?”
“而我……”
秦云转身,看向明月和雪花,打断道:“现在没有女真了,是大夏的军机监,不久后版图的划分和州县的划分就会下达。”
祝融立刻改口:“是,是微臣言语有失。”
“朕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但这次你更直接一些,你不满自己没有得到想要的地盘和权力。”
“你觉得你比卓鲁兰更早效忠,做的也比她多,但是你得到的却只是财富和虚名。”
“你要强的性格,受不了这个落差,如果朕不给你一个说法,你就宁愿边缘化是吧?”
秦云接连开口,语气不轻不重,显得稳如泰山。
祝融一听,满腔不满瞬间没有了发泄之处,暗自咬了咬银牙,如一头母狮。
心想你知道,你不早说,还让我猜!
沙沙沙……
秦云踩雪,回头看了她一眼,仿佛知道她的一切情绪:“朕不是不提你,而是在保护你。”
“权力过大,你掌控不了。”
“再说封的太高,封无所封,你求无所求,那么会不会离心离德?”
祝融捏拳,柳眉倒竖:“陛下是觉得我有反骨?”
秦云苦笑:“不是。”
“那是什么,是我没有像独孤瑾一样哄陛下高兴,没有像卓鲁兰一样献身?”祝融瞪大双眸,气愤的说道。
秦云额头浮现黑线,转身看向她,无比认真且坦然:“不是!”
“有些东西你很难明白,女真也没有这种文化,不怪你。”
“但完颜洪烈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你以为他最开始想背叛吗?”
“你不想,你的部下,亲信想!”
“你现在不想,但时间一久,权欲的侵蚀,未必不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