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足足一尺长，乱糟糟还打着结。
可能觉得走得太慢，他后面一个打着赤膊、头发剃成杀马特古怪样子的壮汉，嘴里骂骂咧咧地，一把将他推到一边。
老头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地，再也没能站起来。
站在附近的一个小混混样子的，看到了。立即上去……不是扶起老头，而是在他身上翻了起来。
只可惜，在老头身上，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翻到。
小混混站了起来，对着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老头吐了口唾沫。正要走，目光正好扫到老头的脚上。停下脚步，蹲下，把老头半成新的皮鞋扒了下来，这才略微满意地拎着皮鞋离开。
哪怕有人看到，也见怪不怪，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这种情况，只有绝度道德崩坏、或者生存环境极端恶劣的情况下，才会如此。
希宁漂浮在半空，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老头许久，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后这才离开。
她顺着高楼，往上飞去。
一路慢慢飞上去，一路透过墙壁往里看……
虽然可以查看监控，但她还是想自己亲自到场，这样看得更直观，更清楚。
在这里，没有公司、没有财阀，由大批的机器人替代了人工。维生素和叶绿素都是不是从食用蔬菜来摄取，而是将野草一般的植物收割下来后，通过机器榨汁，剩下的渣压制成蔬菜饼之类的食物。
肉类则也是人工的，将一块原始类似鸡肉或者肥猪肉般的肉片，放在培养液体内养着，一个月就能从一两长成十几斤，三月就能长到百斤。
但人多粥少，也只能分个人贡献来分配食物和资源。
最底层，每户分只有十平米，食物是一天二顿勉强活着。如果想吃饱，就必须自己想办法找点活干。
越往上，房子越大，食物越多。到了元老这种最高层，几乎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只要这个城市里有的。
所以她正好看到了一场手术，换心脏手术。当年轻的心脏拿出时还在跳动，放进了一个高层衰老的躯体内……
当然，这个愿意更换心脏的底层年轻人，他可以带着一个人住到中层区，得到了足够活到老死的食物。
这就是不控制底层人口的原因，因为不容易基因配对上，这也是让他们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看了一圈后，希宁坐在一处，看着之前那个倒下的老头，街上的人来来往往，除了时不时翻他上身想找出点有用的东西之外，没人去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