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老夫人回头道:“今天我有些累,挨个请安就免了,你和那叫温婉的,进我屋子说话。”
“奴婢遵命。”桑榆应了,其余的女人也就散了,独留下温婉站在她身前,眉目之间都是忧愁。
“夫人不必害怕。”
在等老夫人更衣的间隙里,季曼小声对温婉道:“老夫人只是不满意侯爷瞒着她,并不是不喜欢您。您成了侯夫人已经是事实,不用再怕什么。”
温婉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来安慰她的竟然会是聂桑榆,不过她分不清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能点点头,捏着帕子不做声。
老夫人换了一身常服,靠在贵妃榻上,身边的小丫鬟首乌才出来叫她们进去。
“路上我也听说了,轩儿废了桑榆丫头的正室之位。”老夫人一双眼睛锐利地扫着面前的两个人:“可是我可不知道,他立了其他人。这位温姑娘是哪里的人?”
都成亲一月了,还叫人家姑娘,摆明是不想承认温婉的身份。温婉脸色有些发白,跪下来禀告:“家父温义,是京城北边天牢的狱卒。叔父温墨是七品大理正。”
季曼听着都替她觉得寒酸,这样的家世放出去,怕是只能给小户人家做妾,没有想到,竟然被堂堂陌玉侯给立了正室。
老夫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后重重地哼了一声:“立你为正,是轩儿的主意?你教唆他的?”
温婉咬唇:“儿媳没有,是侯爷自愿……”
“你是说我儿子眼瞎?”老夫人的眼神陡然锐利:“高门大户,讲的都是门当户对。轩儿不傻,若不是受你蛊惑,怎么会干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来?”
温婉委屈极了,跪在地上身子都有些发抖。
季曼看着老夫人这架势,心里也有些怂了,跟着就跪了下去。这气场这眼神,站着哪里敢说话。
“老夫人,这事是桑榆自作孽了。”季曼深吸一口气道:“先前胡闹,触怒圣颜,才让侯爷一气之下废了桑榆。反正都已经废了,位置空出来,侯爷也有权力迎新的正室。”
“胡闹!”老夫人呵斥一声,吓得季曼腿一软,差点趴下去。
“你十四岁嫁给轩儿为妻,是结发妻子。还活得好端端的,竟然容忍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爬到你的头上?聂家的脸怕是都要被你丢光了!”
季曼觉得,她还是不要当好人了,老实挨骂比较安全。她还以为老夫人是那种对聂桑榆会笑眯眯,对温婉会板着脸的那种婆婆呢,哪里知道对谁都一样,只是偏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