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头晕得又一头栽了回去。宁钰轩舀着手里的瘦肉粥,腾了手出来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肩上,面无表情地道:“你怎么这样娇弱?”
季曼懒得跟他说话,嘴巴里淡淡的,看见粥也不太想吃。宁钰轩却霸道地舀了一勺,使劲儿挤开她的牙关塞进去。
“侯爷喂粥,奴婢承受不起。”季曼被他气得太阳穴跳,谁对病人这么粗鲁啊,上辈子欠他的是不是?
“那你感恩戴德吧。”宁钰轩轻哼一声,愣是将一碗粥给她塞完了,末了还喂她两根麻辣萝卜干提提味。
季曼有气无力的,简直就是随意人揉捏,眼睛累得都不想睁开,只说了一句:“风寒容易传染,侯爷还是先离开吧。”
陌玉侯不知为何心情甚好,将被子给她盖严实了道:“我不是轻易生病的人,你可把心吞回肚子里吧。”
季曼咬牙,谁担心他生病了,她是嫌他烦好不好!
苜蓿忙进忙出,拿酒给季曼擦身子,又要喂药。宁钰轩看着,道:“当你丫鬟可真是累,苜蓿,我给你两天的假期,出府去看看家人。”
“这……”苜蓿虽然也很想休假,可是:“主子还病着,没人照顾怎么行?”
“我会在这里,你且走吧。”陌玉侯摆了摆手。
季曼烧得迷糊,听见他们对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迷迷茫茫之间,自己身上的衣裳就被人剥了,然后拿帕子沾了酒,全身上下都擦了个遍。接着又是很苦的药,全数被灌进了她的喉咙。
谁被宁钰轩照顾,都得少半条命。这厮完全不懂温柔为何物,偏偏还是一脸关切的模样。
不过第二天,季曼的烧就退了,整个人跟只鸡崽子似的裹着厚厚的毯子坐在火炉旁边,还时不时地吸吸鼻涕。
陌玉侯当真是一直在这里照顾她,连蔷薇园来人说温婉身子不舒服,他都只是让大夫去看看。季曼撑着下巴看着这人好看的侧脸,忍不住想,这是唱的哪一出?
冬天府里的活动都变少了,据说慕水晴在安心养胎,柳寒云是惯常没看见人的。千怜雪那身子骨弱,一到冬天也是不肯出门。在外头蹦跶的,也就齐思菱一人了。
屋子里闷了一天,好不容易宁钰轩终于被人叫走了,季曼连忙将自己裹成一只狗熊,出去透透气。
满屋子的药气和炭火味儿也是闷坏她了,外头雪还没化,算不得太冷,就在院子里的雪地上跳两下,可以踩出雪印子来。
季曼一步一步地踩着,终于踩出了一个英文,表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