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弄着衣角处一朵绽开的莲花,太子笑得让人觉得刺眼:“也就是桑榆手巧,撕坏那么大块儿,我都觉得这披风要废了,她却绣了朵莲花上去挡住了。”
银色的披风,一朵清雅的莲花绽放在衣角,与那张牙舞爪的金龙一对比,倒是有些别样的感觉。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我为你叱咤天下,只愿护你掌中为花。
宁钰轩的一张脸沉得难看,冷哼一声道:“好端端的金龙披风,带一朵不伦不类的莲花上去,也跟废了差不多了,难得太子还觉得她手巧。”
太子哈哈大笑:“你不是说你最讨厌聂桑榆么?怎么现在这语气听起来,倒是有些拈酸吃醋的味儿?”
“要走就快走吧。”宁钰轩一甩袖子,抬步就上了轿子。
见他恼了,太子也就闷笑两声,跟着上了自己的轿辇,与他一起出宫去。
春风楼里,舞姬聘聘婷婷,软声浅唱:“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太子与陌玉侯坐在最好的包间里,春风楼里听着消息来的官员都在殷勤地敬酒。不点破二人身份,只喊太子二爷,唤陌玉侯宁大人。
“二爷怎么穿着这披风出来了,还是得小心些。”礼部徐大人瞧着太子,低声道:“外头不太平,二爷身份贵重,也应该多小心。”
赵撤多喝了两杯酒,手却一直捏着那莲花,道:“爷喜欢这披风,所以不想脱。”
宁钰轩看了他一眼。
太子的目光正好和他对上,失笑道:“你们瞧瞧,爷说喜欢这披风,你们宁大人的眼里,是不是在喷火?跟个妒妇一样。”
几位六部的大人都尴尬地笑着,哪里敢真答是啊,虽然陌玉侯这脸色看起来的确难看。
“二爷也该注意些分寸。”宁钰轩没有喝酒,冷静地开口道:“凡事都有个度,她也不是您该招惹的人。”
太子顿了顿,捏着酒杯凑到宁钰轩跟前道:“你老实同我招了吧,现在是不是也喜欢上那人了?嘴上说着她怎样怎样不好,现在还不是很生气?”
宁钰轩的确很生气,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聂桑榆和太子是绝对不可能有什么的两个人,但是他看太子捏着那莲花不放,就觉得不爽。
“我没有喜欢她,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陌玉侯回了一句,便举了酒杯道:“世上红颜千万,只能看能不能,倒是真不能只看喜欢不喜欢。”
“你这话说得,还不是照样娶了温婉?”赵撤有些喝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