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怎么抬得起头来?
“女儿回来是想开开心心的,父亲可别板着脸。”季曼笑嘻嘻地道:“眼看着府里要有喜事了,父亲也该开心些。”
聂向远看了旁边的聂青云一眼:“你是说靖文侯家的郡主么?”
桑榆点点头:“尔容心地纯良,又是大家闺秀。哥哥也是该娶亲的年纪了,奈何他总是拖啊拖,都要把您的孙子给拖没了。”
聂向远微微一笑:“我也给青云提过,他自己不太愿意。按理说娶了靖文侯的郡主,都是他高攀了,结果这小子不识抬举。”
听这话,陈氏就不乐意了:“怎么叫青云高攀?他是聂府的长子,又是嫡子,哪里配不上郡主了?”
季曼觉得,怪不得聂向远对陈素心这么多年念念不忘了。因为这个陈素琴真是傻得很,明摆着是客套话,说给青云听的,她非来插一句。
聂向远直接当没有听见,看着聂青云道:“现在你妹妹亲自来说媒了,你看看这婚事如何?桑榆从小就是对你好的,总不会害你吧?”
聂青云低着头没说话,屋子里一时有些沉默。季曼看了看这父子俩的神色,道:“既然哥哥有心事,那做妹妹的自然得捋清楚了才敢让哥哥娶亲。我那院子里的蔷薇花是好久没看见了,不如我们先用饭,午膳之后哥哥陪我去院子里走走如何?”
“好。”聂青云终于开了口。
也是吃午饭的时候了,一串儿丫鬟捧着美味佳肴进来,看得季曼口水直流,但是桌子上还有个一直阴着脸的陈氏,她也不能失态,只能端庄大方地用膳。
“听说陌玉侯很宠她的新夫人啊。”陈氏吃到一半,突然道:“又说陌玉侯府里有侍妾有了身子。这样上头下头都压着,桑榆你的日子好过吗?”
聂青云微微皱眉,看了自己母亲一眼。陈氏恍然不觉,只盯着季曼。
季曼笑道:“这过日子,都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的,表面上看着光鲜的,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苦。别人看着难过的,自己也有可能过得正逍遥自在呢,您说是不是?”
陈氏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正室夫人的日子都不一定比你过得好?这不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么?”
“葡萄是甜的,吃不吃得着都一样。”桑榆放下筷子,双手放在膝盖上,看着陈氏道:“桑榆以前不懂事,所以惹了侯爷不开心,丢了正室之位。如今桑榆也想明白了,安稳度日,不争不抢,自己问心无愧,也就比什么都强。有些人阴谋诡计用尽,到头来夜夜被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