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的天,又要往哪儿玩去?看冻着!”
“大姐姐好,我去看二姐姐的嫁妆,太婆说了,要学治家处事,只看着大伯娘就行,这打点嫁妆上头最讲究不过,让我去学一学。”刘夫人听的笑起来,指着李丹若笑道:“那可得用心看,光看热闹可不行,一件件看仔细了,回头看好了,过来跟我细细说说,我听你一说,就知道你是真看了,还是打了花呼哨儿!”李丹若笑应了,侧身让过刘夫人和李水华,带着脂红、豆绿往晓翠堂去了。
脂红在前,远望着晓翠堂笑道:“咱们从晓翠堂穿过来,能省不少路呢。”李丹若点头应了,一手抱着手炉,一手稍稍提着裙子,轻盈的踏上台阶,穿过空旷的晓翠堂,绕过紫檀木屏风,前面脂红一脚踏出门,紧忙又被烫着一般缩回来,急退几步到李丹若身边,指着外面低声道:“三娘子和寒碧、寒香在外头看嫁妆呢。”李丹若歪着头想了想,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噤声,将手炉递豆绿拿着,提着裙子,轻手蹑脚的走到门口,往外看了两眼,忙又缩回来,冲脂红、豆绿指了指后面,三人又从晓翠堂另一边出来,李丹若笑道:“咱们到那边看看那几枝梅花去,看好梅花再来看嫁妆。”脂红和豆绿应了,三人绕着圈子,往旁边梅林去了。
晓翠堂前,李金蕊穿着件翠色小毛斗篷,抱着手炉,从嫁妆中间脚步极慢的走着,转着头,细细的一样样看着一抬抬嫁妆,不进停下来,伸手摸一摸,捻一捻,或打开匣子,用手指拨着细细看,一边看,一边和寒碧低低的晒笑道:“我就知道,都在面子上呢,你看看,光顾着好看,哪有一点真心?听说当年大姐姐出嫁,嫁妆重的抬不起,衣箱子里满的手都插不进去,那珠玉匣子不能打开,一打开,就合不上了,看看这个!”李金蕊轻轻弹了弹刚刚合上的珠玉匣子。
“到底不是亲生的,也算不错了,公中一半,大太太自己至少贴了一半出来。”寒碧委婉道,李金蕊往下扯着嘴角冷笑道:“什么叫她帖了一半,那是大房的东西,大房的东西,二姐姐就没份了?再是妾生的,她是这府里正正经经的二娘子,大房就得算上她一份!欺负人罢了!”寒碧看着李金蕊,沉默半晌,才低低的说道:“姑娘这两个月,脾气一天比一天大,昨儿连太太都顶了。”
李金蕊扭过头一声不吭,寒碧看着她,迟疑了片刻,又低声劝道:“太太那话也没说错,姑娘往后嫁了人,也照姑娘说的那般待那些妾侍通房和庶子庶女?”
“我至少比她们强!”李金蕊强硬的答道,寒碧看着她呆了片刻,低下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