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一传进来,关于为毛这封信的回信这么快就来了的答案,就已经十分鲜明简洁的摆在眼前了——因为正主也到了!
韦凤想起澹台凰方才那一番“人生若只如初贱”的论述,顿时感觉自己头皮一阵发麻,太子妃这样诽谤,不,是唾骂爷!自己作为一个倾听者,会不会被爷一起收拾了?
啊,哪里有空间裂缝,可以给她钻一钻吗?
随即,帐篷的门帘被下人们掀开,那人风尘仆仆的出现在门口,手中还拿着策马用的金鞭,显然出现得急得很,披风也还在身上。只是这一路风尘,并未将任何尘土、不洁之物,沾染到他身上,竟仿佛能将浊物都隔绝了一般。
还是那样一张一眼看去,便能让人几乎迷醉的脸。于是一旁的韦凤很不健康的想起了前几天的那张图,鼻血忽然又有点泛滥起来,而至于澹台凰本人……
她嘴角抽搐了几下,开始过滤这几分钟,不,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显然这丫的犯贱已经是一种习惯,指望他回到初贱的时光,应该也是不太可能的。那么,自己现下是应该冲上去,就他写信来犯贱的事情揍他一顿,还是赶紧道歉?
先看看他的表情再说。抬头,看着他潋滟如画的面容,入鬓的剑眉之下,是一双狭长的丹凤眼,而那眼微微眯着,眯出冷冽慑人的弧光,叫人一见便只觉得胆战心惊。琼鼻之下,完美的唇形微微上翘,那是在笑,是的,很温和的笑。
笑得越是温和,就表示他越是……澹台凰不动声色的咽了一下口水,韦凤也是很了解太子爷的,甚至某种程度上,因为跟君惊澜比较久,比澹台凰都要了解!于是一看见他这表情,就很明智的把自己变成了一只壁虎,贴着墙壁悄悄的往门外挪,只等着太子爷从门口进来,她就能赶紧窜出去!
于是,澹台凰心里一个害怕,瞅了一下韦凤的样子,也很逗比的把自己变成了一只壁虎,和韦凤一起贴在墙上,牙齿打颤挪动,很想跟着一起窜出去!
呃,但是她很快又想到了一个挺现实的问题,估计韦凤窜出去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自己也窜出去,尤其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这可能吗?
果然,这两人往墙壁上一贴,太子爷的眸色就更深了几分,往门内走了几步,随后手中金鞭一扬——
韦凤一开他挥鞭子,可能要挨打,这下什么都顾不得了,一阵风一样刮了出去!开玩笑,被爷一鞭子打到身上,还能有活路吗?
澹台凰很想变成继韦凤之后的第二阵风,但用脚趾头想想,也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