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加强暗牢守卫,自己也会每日前去查看,直到将息月寒彻底移交给朝廷的人。
“镇抚司的裴大人马上就要来了,用不了多久,息月寒就会被押解出云洲岛,季姑娘,我向你保证,这辈子,你都不会再见到此人一面了。”
少年将军信誓旦旦,手中长枪在月下熠熠生辉,仿佛能为人带来无尽的安全感,季织月仰头看着他颀长挺拔的身影,心中恐惧稍许缓解。
可到了深夜,她仍是辗转反侧,勉强睡去,也叫噩梦惊醒了过来,耳朵上的伤已上过药了,可心间的伤,该要多久才能好呢?
——
暗牢之中,月光倾洒而下,高大的男人站在满墙的祭文前,淡蓝色的一双眼眸深不见底,他以血为墨,不知又在写些什么。
闻晏如手持长枪,守在牢外,皱眉冷声道:“息月寒,你别再做任何无谓的挣扎了,一切都只是徒劳,你逃不出去的,等镇抚司的裴大人来了,便会立刻将你押解回皇城!”
那个高大的身影没有停下手中的书写,只是背对着闻晏如,似乎发出了一声轻蔑的笑意:
“闻将军,你平时下棋吗?”
闻晏如的眉心皱得更加厉害了:“下与不下,与你何干?”
“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句——”
男人倏然转过身来,唇角微扬,俊美的面庞在月光下半明半暗,一字一句清晰地回荡在暗牢之中:“棋局之上,风云吞吐,皆乃寻常,笑到最后,方为胜者。”
他仿佛心情很是舒畅,半点也未担心过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双目直视着暗牢外的闻晏如,笑得邪气四溢:
“如你所言,我也在等那位裴大人,他登岛之日,或许会有很有趣的事情发生,闻将军,你要猜一猜吗?”
——
玉竹居里,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上,施宣铃搂着季织月,连声安抚间,分明看见她肩头白雾缭绕,一只淡粉色的小蜘蛛,正泪眼汪汪地缩在蛛丝网上,柔弱可怜的一副模样,叫人瞧了说不出的心疼。
施宣铃长睫一颤,搂住她的手一紧,忍不住愤愤道:“那该死的九头蛇,活该被钟离笙抽个半死,就该把他那九个脑袋统统剁下来才对!”
夜色深深,她又安抚了季织月好一阵儿,少女才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施宣铃也挨着她躺下,睡在了床榻的外侧,紧紧守护着她。
许是睡前嘴里提到了钟离笙,施宣铃竟然还真梦见了他,她梦里又回到了那间暗牢,钟离笙手持长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