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让你娘再给你做呢?”
“你!”
钟离笙一下又被越无咎的话噎住了,“我,我娘她……”
我娘要是愿意给我做,我还跟你这废话干什么!
少年被戳中了痛处,气急败坏下,也不愿再跟越无咎废话了,只是扭头看向他旁边的少女,恶声恶气道:
“施宣铃,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究竟给不给?”
“不给。”越无咎揽过施宣铃的腰,微微抬起下巴,冷冷一笑:“内子亲手做的糖,凭什么要给你?”
施宣铃一时没听懂,凑近越无咎小声问道:“内子是什么意思啊?”
越无咎面不改色,揽住纤腰的手一紧,又直视着钟离笙说了一遍:“我女人亲手做的糖,凭什么要给你?”
说完,他低头看向少女,轻声反问:“听懂了吗?”
那双俊逸的眼眸近在咫尺,灿若星辰,施宣铃不知怎么,脸上忽然一红,赶紧慌乱地点点头。
简直,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钟离笙望着这刺眼的一幕,出其不意地扭动手腕,挣脱了越无咎的桎梏,猛地将那玄铁折扇一展,携凌厉攻势,直朝越无咎袭去!
越无咎长眉一挑,不慌不忙地抓起身旁的妄心长剑,电光火石间将剑身在手中转了个圈,以剑鞘迎面相挡,轻松化解了玄铁折扇的第一波攻势。
“你确定要跟我动手?”
越无咎斜睨向钟离笙,他越家剑法独步天下,即便他只习得半部,多年来也从未惧过任何人。
只是最初被流放到云洲岛时,他心如死灰,在海船上又大病一场,这才未显现出一身锐气。
如今病体康健,他又发现了地下宫殿的秘密,不仅越家平反有望,他还意外寻到了下半部越家剑法,一夜之间,整个人仿佛重获新生,一扫颓态,又变回了从前盛都城里那个最耀眼夺目,意气风发的世子爷。
然而钟离笙也不是吃素的,横了这么多年,他堂堂少岛主怕过谁?
当下迎着越无咎锐利的目光,他手中折扇半寸不让,双眸也染了一丝戾气。
“跟你动手又怎样?我跟闻晏如打过那么多架,如今换你给我练手也不错,听闻你越家剑法名震天下,我愿领教一番!”
两人四目相对,同样的少年傲气,车厢内一派剑拔弩张之势,两股内力隐隐翻涌间,眼看马车里就要有一场“大战”时,施宣铃一激灵,赶紧掀开了车帘,大喊了一声:
“到了,青林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