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少年少女的两只手交叠着,如梦似幻的场景,仿佛一幅空灵静然的画卷般。
季织月的那只手依然小小的,纤细柔软,仿佛稍微一用力就能捏碎,闻晏如屏气凝神,小心翼翼间,忽然听到少女的声音自耳后传来——
“小晏将军,我,我睡不着,你能跟我聊聊天,说说话吗?”
“聊,聊天?”闻晏如有些错愕。
“对啊,之前我跟小铃铛在床上每晚都会聊天,聊着聊着我们就累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那,那聊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我跟小铃铛都是天南地北,各种瞎聊,小晏将军,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都愿意听的,可以吗?”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几乎没怎么……跟姑娘聊过天。”
海蜈蚣那次赌约时,他们一起去后山的乱葬岗,他背着她,也曾说过一些话,不过都是围绕着钟离笙。
忽然,闻晏如想到了什么,沉声开口道:“我抓到在岛上的奸细了,息月寒那里,你再也不用害怕了,不会再有人为他通风报信,助他逃脱了。”
“奸,奸细?”
“对,是我身边的洛副将抓到的,一个被赤奴部落收买的士兵,他一直在偷偷为息月寒与赤奴部落间传递消息,被洛副将无意撞见,抓了个现形,还在他那搜出许多罪证……总之,这奸细已被处理了,镇抚司的裴大人这几日也要登岛了,息月寒绝对不能再耍任何花招了,你可以安枕无忧了。”
“这真是极好,难怪息……那坏东西什么都知道,原来在岛上有他的内应。”
想到过几日,岛上就再无此人,季织月便忍不住长舒口气。
而闻晏如说完这些后,又一次沉默下去,屋里再度变得静悄悄的。
不善言辞的少年将军,不是在说钟离笙,就是在说岛上公事,他似乎很少谈及自己的事情。
不知怎么,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里,握着那只温暖的大手,季织月忽然起了好奇心。
“小晏将军,我跟你说过我小时候的事情,那么你呢,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啊?有什么好玩的经历吗?”
“……没有,我小时候天天习武,再大一些,便入了军营。”顿了顿,少年沉声道:“我做过最多的事情就是打仗,可这并不好玩,相反……很残酷。”
屋里静默了许久,季织月冷不丁开口道:“唔,那小晏将军,你家里给你定过亲吗?”
这话题实在跳转得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