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落间,干脆利落,你们余家都很有种啊,嗯?”
那士兵身子一哆嗦,吓得脸都煞白了,猛扇了自己几个响亮的耳光。
“少主我算什么啊,不过在军中一个打杂的,我连个屁都不是,能做谁的靠山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少主饶了小人吧!”
求饶归求饶,这话说起来倒是不假,这个士兵其实不过在军中有点小头衔,压根算不上什么要职,但被余大厨拿来当靠山,欺压一下海膳房里的罪奴们,还是绰绰有余的了。
这“军中狼”自己也心知肚明,平日里拿了余大厨不少好处,此刻却恨不能跟这位亲戚立马撇清关系!
他伸手一指桅杆,急于向钟离笙证明自己:“少主明鉴,此人不过是我老家一个远房堂叔,我们平素并无往来,他打着我的名号,背地里做出这些事来,我是一点都不知情啊!我只恨余家出了这么个败类,少主定不要手下留情,要狠狠惩治这畜生,这个王八蛋死一万遍都不足惜啊!”
声声喝斥回荡在海船上,那余大厨听着这番话,激动地在桅杆上挣扎起来,风中的血腥味愈发浓烈了,奈何他嘴中塞着破布,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不甘地瞪大了一双眼睛!
钟离笙又慢悠悠地品了口茶,俊美的脸上带着几丝似有若无的笑意,他眼角微微一挑,这才对着身前那个士兵慵懒道:“哦,这么说来,你与这个远房堂叔毫无交情,他平日在海膳房里做了些什么,你是一概不知的?”
“不知,不知啊!少主明鉴,我若知道这王八蛋干下这些天理不容的事来,不用少主来逮他,我第一个就会将他亲手宰了,省得这畜生败坏余氏家风!”
“是吗?”钟离笙点点头,漫不经心地朝后方一挥手,那桅杆下方的两个守卫立刻心领神会,将吊绳慢慢放了下去。
海风烈烈,桅杆上血肉模糊的余大厨拼命挣扎着,却仍然无法阻止自己的下坠,他目眦欲裂间,终是扑通一声沉入了大海中。
满船人呼吸一颤,心惊胆战,却是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既然这恶徒同你无关,那我现在这样处置他,你没意见吧?”
钟离笙又对着那士兵幽幽一笑,那人却是一哆嗦,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没没,绝对没有!少主英明,少主威武,少主就该将这畜生活剥层皮下来才对!”
“好,那你去为他剥皮吧,也算大义灭亲,将功赎罪了,怎样?”
钟离笙想也未想地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随手扔在了士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