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骤缩,白鹿却已飞奔而来,杀气凛冽逼近!
赤色的鹿角寒光一闪,说时迟那时快,越无咎放下钟离笙,拔出长剑,迅速转身,迎面而上。
锵锵一声,这猛烈的撞击将越无咎逼退三步,他胸膛起伏间,终是再也支撑不住,单膝跪地,手中长剑插入土地之中,吐出了一口血水来。
数年以前,越无咎曾一人一剑,在树林中杀过一头黑熊,那时他才习得半部越家剑法,便已经能够单杀黑熊,但如今他连下半部越家剑法都学会了,却依然伤不到这头白鹿分毫,反被它撞得口吐鲜血,可见这头白鹿的力量究竟有多么可怖!
“越无咎,你,你怎么了?”
钟离笙瞧不见,其他感官却敏锐至极,他伸手摸去,脸色陡然大变:“你吐血了?”
越无咎将他的手甩开,又狠狠拔出地上的长剑,站起身来,挡在了钟离笙跟前。
“躲到我身后去!”
烈烈大风扬起越无咎的长发,他握紧了妄心长剑,拼着全身内力,使出了越家剑法的最后几个大招,身影飞掠之间,与那头白鹿缠斗得不可开交。
“越无咎,你别管我了!”
钟离笙双目紧闭,听着长剑迎面相击的声音,感受着林间飞沙走石的气氛,虽然眼睛看不见,却不难想象这场打斗有多么凶险!
他深吸口气,咬牙喝道:“快逃吧,带着我是个累赘,越无咎,我才不想欠你人情,你快逃吧!”
“闭嘴!”
越无咎却是头也未回,只继续与那头白鹿缠斗着,剑光如虹间,钟离笙忽然感到一阵疾风袭来,紧接着自己又被人背在了肩上。
越无咎带着他一瞬也不敢停息,又一路飞掠奔逃起来,钟离笙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
“别带我逃了,越无咎,你是脑子有病吗?带着个瞎子你还逃个屁啊,小爷说了不想欠你的,听不懂人话吗,非要跟我一道送命?”
“少废话了,知道自己是个没用的瞎子就闭嘴!”
越无咎呼吸急促,心头狂跳,几乎已将一身气力逼至了极限,身上的鲜血流了一路,那头暴躁发狂的白鹿却终究还是追来了。
林中冷风飒飒,一片肃杀。
越无咎胸膛起伏着,满头冷汗涔涔,俊逸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精疲力竭间,双膝一软,竟与钟离笙一同摔在了地上。
而那头阴魂不散的白鹿也发出着愤怒的吼声,转眼就到了他二人跟前,地动山摇间,那头白鹿顶着三只鹿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