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房?”
听到这两个字,施宣铃脸色一变,急忙抓住了越无咎愈发深入的那只手,“别,现在,现在恐怕还不行……”
越无咎原本正埋在施宣铃脖颈间忘情索取,闻言呼吸一顿,蓝色的眼眸陡然睁开,一股凛冽的寒意自他周身升起,他的声音比外头呼啸的大雪还要冷上几分——
“你不愿做我的妻子?”
“不,不是这样的……”施宣铃急忙摇头,在暗夜中欲言又止:“阿越,是因为我,我暂且还不能……”
“你又要说你怕疼了吗?”越无咎的声音愈发冷厉,他胸膛起伏间几乎是咬着牙道:“究竟是怕疼,还是你根本不愿做我的妻子?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你原就不喜欢我,不想与我做天下间最亲密之事,你巴不得斩断与我所有的牵绊,是不是?”
那对蓝色的瞳孔中带着万般痛楚,越无咎反手一抓,紧紧扣住了施宣铃的手腕,他呼吸灼灼,俯身向她逼近,是再强硬不过的一个禁锢姿势,而他咬牙说出的每个字也都染着无比浓烈的情绪,是愤怒,是绝望,是狠厉,也是害怕——
“施宣铃,你这个骗子,你根本没有心,你又准备哪一天将我扔下,一走了之了吗?”
极度压抑的怒吼间,施宣铃也霎时慌了,偏又被压着挣脱不得,她急中灵光一闪,想也未想地抬头亲向越无咎的双唇。
果然,原本还激动不已的少年身子一颤,仿佛被定住了般,瞬间安静了。
施宣铃见这法子奏效,心头一喜,又接连对着那双柔软的唇轻啄了几下,这还是她从前在云洲岛上,同阿越一起住在澜心小院时,她一贯用来哄他的招数呢,没想到如今竟依然还能安抚住这只炸毛的“小灰猫”。
“够了!”
越无咎仿佛才反应过来,胸膛起伏得愈加厉害,他偏过头去,被自己本能间的反应气恼到,只能低喘着气,恶狠狠地开口呵斥:
“你又要耍什么花招,谁允许你碰我了?”
“你能亲我,不,你还咬我了呢,我就不能亲亲你吗?你从前不是最喜欢这样了吗?”
“住嘴,别再把我当三岁小儿一样来哄骗了,也别再跟我提从前!”
嘴上虽还硬邦邦的,可越无咎的抵触情绪明显有所软化,周身散发的那股寒意也消减了不少,他好似转眼间又变回了从前那个同施宣铃赌气,却又对她无可奈何的少年。
熟悉的“阿越”回来了,不再是冷冰冰的羽将军,施宣铃忍不住扬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