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证据,若是故事,令人笑话!”
顾正臣抬手,拿出一枚铜钱,用拇指、食指捏着,言道:“这就是证据。”
“铜钱?”
佛母不解。
持柳、于凤在不安中诧异。
顾正臣微微摇头:“确切地说,是铜钱孔。在于?窑沟回去之后,我翻阅过于成顺的卷宗,询问了当年仵作一些细节。仵作说,于成顺案虽说是断定为落石意外而亡,但其死时嘴巴大张,死不瞑目。这世上死不瞑目的多了去,但死不瞑目还张大嘴巴的,除了惊骇而亡,便只有呼吸不畅了。”
“仵作说,于成顺腹部有一道细小的伤疤,那伤疤,便如这铜钱孔,当时知县认为是落石划伤,并没深究。现在看来,若是用你手中的柳叶剑,兴许可以点上一道伤疤,毁了人的气门。”
佛母手微微一颤,低头看向手中的剑。
持柳、于凤盯着佛母。
于凤知道自己母亲的死与她有关,但不知道父亲的死也是她下的手!
持柳如同被抽空了力气,脚步不稳,声音低沉:“佛母,是这样吗?
佛母没有理睬持柳,而是对顾正臣道:“用这种剑的人不会只有我一个,你凭什么说是我?”
顾正臣翻动着铜钱,肃然道:“当你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是为自己辩解、开脱。说实话,我还真没有其他证据可以证明是你动手杀了于成顺,除非有人能证明你曾在那时人在登州府。”
持柳心头一颤,恶狠狠地看向佛母:“是你,是你!”
佛母苦涩地摇了摇头:“只凭着一把剑,一道伤,一个死状,你便将猜测按在我身上。顾正臣,你又何必在这里挑拨离间,我们已经被你的人包围了,用不着分化瓦解这一套了吧?”
顾正臣看了看并不慌乱的佛母,还有沉稳的陈戈、花美堂等人,说道:“事已至此,你们还要反抗吗?”
佛母侧身,看向前后门,对顾正臣言道:“定远侯,你就一定有把握抓住我们所有人吗?这里是乐安,不是文登。你知不知道,我经营乐安多少年了,这里又有多少白莲教众?”
顾正臣收起铜钱,拍了拍手,笑道:“乐安是不是白莲教在青州的老巢,我不清楚,但我很清楚今日你没做好迎接我的准备,你要迎接的是孙永正孙公子,在这种情况下,在卫国公邓愈祭拜孙武封锁院时,你的人——有多少个会来这里为你死战?换句话说,白莲教行事谨慎,行踪保密,你外面的教众,能有多少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