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进清道,“韩书记,我真的没有混淆视听,笵书记秘书给我打招呼的时候,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说那就是笵书记的意思,我总不能打电话去跟笵书记求证吧,借我两个胆子也不敢啊。”
韩士朋神色凛然,“所以你就把笵书记的秘书等同于笵书记?”
严进清道,“韩书记,我觉得我说的没错,大家都是体制里的人,秘书代表的是谁的意志,大家都心知肚明,没必要非得捅破那层窗户纸吧?况且笵书记的秘书也不至于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屡次三番打着笵书记的旗号假传指示吧?”
韩士朋深深看了严进清一眼,短暂的沉默后,很明智地没再跟严进清扯这个问题,而是道,“行,你继续往下说。”
严进清‘啊’了一声,愣愣道,“韩书记,我刚刚已经说完了,没有了啊。”
韩士朋拍桌而起,“严进清,你是在耍我呢?”
严进清一脸无辜道,“韩书记,我真没那个意思,我是真的想戴罪立功,我已经把伍家背后最大的靠山给交代出来了,您要是因为涉及到笵书记而不敢去查,反而又怪罪到我头上来,那我真的是比窦娥还冤。”
韩士朋气得一乐,目光死死地看着严进清,他是看出来了,这家伙哪里是要坦白立功,是在消遣他们呢。
严进清被韩士朋看得有些发怵,对方毕竟是省纪律部门的一把手,他不敢真的拿韩士朋耍着玩,赶紧又道,“韩书记,你们一直要让我坦白立功,可你们好歹也得让我看到你们办这个案子的决心有多大,是不是?要是你们连笵书记的秘书都不敢查,我又如何相信你们真有把案子彻查到底的决心和能力?”
韩士朋眉头一蹙,若有所思地看着严进清,对方难道真的是内心动摇了?
韩士朋不得不深思,严进清应该没那个胆子彻底拿他们当猴耍,那对方就有可能真的是想试探他们的办案决心。
韩士朋在琢磨时,严进清悄然观察着韩士朋的脸色,他之所以将笵正扬抛出来,自然是有自己的小算盘,如果纪律部门根本查不动笵正扬,那刚才韩士朋和他说的那一番话就纯粹是在搞笑了,他就可以继续保持现状,死咬着不吐出其他问题,而如果最后连笵正扬也完犊子,那他就得赶紧老老实实配合,该交代啥交代啥。
片刻后,韩士朋再次坐下来,脸色恢复如常,“严进清,你既然交代笵书记的秘书有问题,那你继续说,把你所知道的都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
严进清眼珠子转了转,笑呵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