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执着和无悔,也真是难为她了,既然已经做了这个决定,以后就好好尊重她,对待她吧。
张伟轻轻扯扯何英的耳朵:“孩子他妈,起来,我现在给你一个命令。”
何英快乐地抬起头:“孩子他爹,下命令吧,奴家伺候着。”
张伟笑笑,指指旁边的床:“你去睡觉,一夜没合眼了,肚子里的孩子要抗议了,看你那眼圈,难看死了,要是成了丑女人,我一脚踢你到东海去。”
何英被张伟骂地很受用,幸福指数直线上升,笑着点点头,爬到对过的床上:“老公,那我睡会了,你自己看着吊瓶,快打完的时候按铃叫护士,别打过了。”
何英一声“老公”,叫得张伟心中直发酸,这应该是伞人叫的,这个权力本来是属于伞人的。
但张伟不想让何英再感觉到自己的不快,冲何英点头微笑。
何英确实是累坏了,躺到床上没3分钟,就轻轻地打起了呼噜。
听到何英睡着的声音,张伟心里颓然松弛,无力地靠在床背上,回想起这一天两夜的经历,想起昨晚的情人节,想起过去几个月的欢乐和痛苦,想起电脑前的每一个夜晚,想起曾经的殷殷叮咛和海誓山盟,心潮起伏,心如刀刻,心中隐隐作痛,眼中的泪水突然崩溃而出……
哭吧,纵情地哭吧,让感情的潮水喷涌吧,让过去的一切随着这去声的泪水消逝吧……
张伟坐在病床上,左手打着吊瓶,右手握着手机,泪飞顿作倾盆雨,无声地、默默地、尽情地……
旁边的床上,何英幸福而甜蜜地在梦乡里遨游,脸上挂着满足而恬静的笑。
时间过得很快,一周转眼过去了,在何英的悉心照料下,张伟积极配合医生治疗,身体恢复地非常好。
打完今天最后一瓶,就可以出院了。
上午医生带着护士过来,最后一次测量体温,又抽血化验一次血液。
“别小看这扁桃体炎和发烧感冒,要是引发了败血症,那可就成大麻烦了。”年轻的医生小伙测完体温,边在医疗记录上记着数字边微笑着对张伟说。
旁边的护士小泵娘给张伟抽完血,看着坐在张伟面前的何英,不无羡慕地说:“您太太可真漂亮,像个小泵娘。”
“什么太太?”站在张伟床边的医生反驳了一句,用教训的口吻对护士说:“乱说什么啦,人家本来就是小泵娘,一定还没结婚,得叫女朋友,不能叫太太。”
张伟笑笑,看看何英,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