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您是第一个,省里,我只向吴省长提出来我的要求了,他说可以考虑,可能是帮我物色东海省那边的位置,唉,我现在是没什么心气了,不管是升还是降,都无所谓了,只要是健健康康的活着,这就很不错了,想想黄芯的死,还有这一年多的时间,咱们万阳多少人都没了命,还要啥自行车啊,老老实实的领一份工资,过好自己的日子就不错了,对不起,季书记,我这话说的有点丧气了,也不像是一个党员该说的话,可能这会没把你当领导,是当一个长辈吧……”
陈勃说这些话的时候,崔若楠一直都在盯着他的脸看,哪怕是细微的表情都没有放过,可是这家伙的脸就像是戴上了一层薄如蝉翼的面具,既没有任何变化,又看不出他的脸上有一层面具。
看到这里,崔若楠的心里愈发的恐惧了,可是这种来自心底的恐惧却无法言说和表达,只能是任由这种恐惧在自己身体里慢慢蔓延,直到渗透到每一个细胞,唯一可以看到的表现就是一层鸡皮疙瘩。
如果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他演的,那么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陈勃对自己的情绪控制的很好,时而低沉,时而高昂,时而波折前行,像极了心电图轨迹,可是这一切如果都是人为控制的话,那这个人一旦离开这里,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嗯,说到黄芯,你和她熟悉吗?”季嘉祥终于抓住了机会。
但这个机会是陈勃主动给出来的,这么一大桌子菜,这么好的包房,季嘉祥亲自出马来请自己,黄芯的事不谈,似乎今天过不去这一关。
其实如果季嘉祥把自己叫到办公室,甚至是家里,他都可以理解,这些都是被当做工作来谈的,可是一旦出现眼前的这个阵势,陈勃就警惕的意识到,这事不是作为工作来谈的,而是作为交易谈的。
这是一种环境的暗示。
“不是很熟悉,就是点头之交吧,我来市政府的时间不长,和黄市长的交流几乎没有,更没有私下里的交情。”陈勃完全否认了自己和黄芯的任何关系。
这个回答让季嘉祥和崔若楠很是沮丧,因为他们听到陈勃提起黄芯的时候,以为可以借助这个线头扯出来更多的东西,可是一旦上手,发现这就是个线头,很短,背后啥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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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卫语堂到了办公室后就被吴泊雨叫了过去。
“你给陈勃打个电话,让他来省城一趟,有些事我要和他面谈。”吴泊雨说道。
卫语堂点点头答应下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