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像牛皮糖一样扭来扭去,何淑婷大怒,喝斥道:“你在做什么?你学过的礼仪呢?”
武国昌吓了一跳,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我......我想尿尿......”
何淑婷低声吼道:“教了你多少次,你要说孤,孤!”
武国昌吓得打了一个哆嗦,机械性地重复着:“孤......孤想尿尿......尿尿......孤想尿尿......”
何淑婷用力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睛里满满的无奈和不甘。
她千辛万苦生下的,为何会是这样一个废物?
四岁了,可是怎么教都教不会,就这一个“孤”字,已经教了无数遍,可他还是不分场合,也不管旁边还有什么人,就是“我,我”自称。
现在只是让他坐在这里装装样子,他竟然连“尿尿”这种话也说了出来。
何淑婷记得弟弟何书桥四岁的时候,机灵可爱,已经会背十几首诗了。
不是说外甥肖舅吗?
何书桥那么聪明,何书铭也不笨,可为何武国昌竟然连一句连贯的话也不会说呢?
她恶狠狠瞪了武国昌一眼:“蠢货,我十月怀胎,怎么生出你这样一个废物!”
武国昌短短的人生里,听得最多的就是母妃说他是个废物。
他不知道废物是什么,可是也知道,这肯定不是好话。
武国昌低下了头,他的脖子其实已经很疼了,他怕被母妃骂,所以一直挺直脖子,可是现在,他觉得他支撑不住了。
可是他刚刚低下头就被何淑婷看到了:“坐好!你这是什么坐姿?”
“......可是我......孤......脖子疼......想尿尿......”
可能是挨骂后太过紧张,最后一个“尿”字出口时,武国昌只觉身下一热,他尿了。
四岁的孩子尿裤子是很常见的事,可是在何淑婷看来,这就是武国昌是个傻子的另一佐证。
武国昌被乳娘抱出去换衣裳了,望着武国昌坐过的椅子,那上面还没未来得及擦拭的尿渍。
何淑婷只觉脑袋嗡嗡,这就是她含辛茹苦养育的儿子,早知道这是个蠢的,当年她就应该一包药打掉!
反正武家人也死绝了,没有人能滴血验亲,她从外面抱一个聪明的孩子养在身边,就说那是武氏后人,又有谁会知道,又有谁会怀疑?
当然,即使有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