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军的人呢,把他带过来。”周沧岳说道。
斥侯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他是桂地人,收到命令后,桂地派出五名斥侯,只有年纪最小的他顺利来到青木,找到了驻扎在这里的虎威军。
看到周沧岳时,小伙子泪流满面:“周大元帅,您能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呜呜呜。”
他找了很多当地人打听,都说扎代山很危险,如果两个月还没有回来,那就肯定回不来了。
他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他带着周沧岳的人头回去交差,他的长官勃然大怒,一剑朝他挥过来,梦醒之后,他抱着自己的脑袋,确定脑袋还在他的脖子上,这才松了口气。
周沧岳可不知道这个素昧谋面的小伙子梦里有他,看到小伙子这么激动,他笑着安慰:“放心,我没被嘎腰子,全须全尾零件齐全。”
小伙子更想哭了,周大元帅太亲民了,太风趣了,呜呜呜。
等这孩子终于不哭了,周沧岳问道:“你从军营里出来多久了?”
小伙子想了想:“一个月零九天。”
周沧岳点点头,那就是三月末出来的。
“嗯,你出来时有没有听到外面的消息?”
所谓外面,当然就是西南之外了。
小伙子懂了,虎威军自从进入青木地区之后,便和外界断了消息,周大元帅是想知道现在的时局吧。
“福州的小朝廷没有了,这事儿您知道吗?”
周沧岳:“这事儿我知道,还有吗?”
“黑魔王死了,您知道吧?”小伙子问道。
周沧岳:“知道,我还知道何宗群任陇西兵马大元帅,你就从这事之后说起。”
当时听说这件事后,周沧岳无限感慨,都是打仗,他带着军队来到西南,虎威军自组建以来一路顺畅,高歌猛进,战无不胜,然而到了西南,却因为对气候和环境不适应,处处受制,折损了很多兄弟。
和宝象王交手的这四年,虎威军吃的败仗是在此之前所有败绩的两倍!
而宝象王世代居住于此,对一山一河都无比熟悉,临死前还要把他诱进扎代山,差一点他就命丧于此。
而何苒却和他完全相反。
苒军同样如此,西北除了沙漠,还有雪山和草地,苒军虽然强悍,但无论是将官还是兵卒,甚至何苒自己,全都没有沙漠作战的经验。
然而何苒却另僻蹊径,以雷霆之势席卷榆林和西安、咸阳,然而把这条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