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把刀横在他的脖子上。
“你的脑袋有点多余,割了?”
何苒语气淡淡,听着周忠良背脊一凉,想起十七太爷的惨状,周忠良便知道,这不是吓吓他,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真的敢杀人。
“我可以说,但是你不能说这是我说的,让十七太爷知道,我就死定了。”
“你还怕他?他都要秋后问斩了,你怕他变鬼来找你?”何苒嘲讽。
“可他不是还没死吗?”周忠良快要哭出来了,“周忠诚、周忠义、周忠实,他们都是十七太爷的人,他们......我当上里正,他们本来就眼红,如果再让他们知道我背叛了十七太爷,他们肯定饶不了我。”
何苒听着这一长串的名字,忠字辈的,名字一个比一个根正苗红。
“可你如果不说,不用他们来找你麻烦,我今天就成全了你。”
说着,何苒把手里的短匕向前送了送,锋利的刀锋刺破皮肤,鲜血流了出来。
周忠良吓得几乎晕死过去,太可怕了,这个煞星说杀人就杀人啊。
“我说,我都说,周沧岳、周沧岳不是老周家的种,他是野种!所以十七太爷才不让他回来。”
何苒顿时来了兴趣,周沧岳他不是周家人啊。
“这是好事啊,详细说说。”何苒收回匕首,却依然是一条腿支在椅子上,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周忠良。
虽然架在脖子上的刀子没有了,可是周忠良却没有劫后余生的松懈,反而更加紧张。
这个煞星,谁知道下一刻会不会又给他来一刀?
“周沧岳他爹周鲁出自锡老太爷那一支,是嫡支,真正的嫡支,和太祖皇帝是一个房头的,以前那是周家堡最有钱的人家,锡老太爷虽然是个残废,可其实周家的传家宝却是落在了他手里。
他家把这事藏得很严,可还是让十七太爷知道了,十七太爷想要那件传家宝,就绑了周鲁的老婆言氏。
当时言氏已经怀胎七个月了,搞不好就是一胎两命。
周鲁这一房是一脉单传,十七太爷认定周鲁一定舍不得言氏肚子里的孩子。
可却没想到周鲁却真的狠下心来,宁可不要言氏和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肯交出传家宝。
十七太爷差点把他家挖地三尺,也找不到东西,可也不想顺了他的意,硬是没把言氏放回来。
原本言氏是被关在范县,她挺着大肚子行动不便,看管她的人便放松了警惕,没想到言氏竟然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