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索攀上城墙,手中长刀挥出,为云梯上的同伴扫平道路。
一轮箭雨之后,出城御敌的兵马已经所余无几,江涛催马迎上,几个回合斩下领队将军的头颅,高高扬声,挑衅地看向城楼上还在拼命抵抗的兵士。
又是一阵箭雨过后,收兵锣声响起,苒军士兵带着云梯向后撤去,奔雷炮再送一程,火光之中,苒军鸣金收兵。
直到四周终于安静下来,鲁云成才一身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刚刚一番炮火,差点就轰到他头上。
“奶奶的,咱们让陆臻那个逼崽子给耍了,搞这么大的阵仗,只是佯攻!”副将骂道。
是啊,是佯攻。
鲁云成咬牙切齿:“苒军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大杀器,以前没听说过啊。”
副将说道:“估计是从红毛人那里买的,末将听说红毛人有这种火炮。”
鲁云成摇头:“不可能,哪怕何苒有路子向红毛人买这种火炮,那这火炮是如何从红毛国送到京城的?无论是走海上还是走丝路,哪怕是进来了,也送不到京城,半路上就被劫了,你还以为这天下全都是何苒的?”
副将一想也是,从海路也好,还是走丝路也好,想要避开路上的盘查难如登天,再说,这是火炮,可不是小东西,这么大又这么多,怎么隐藏?
想不通的事,就不用想了,现在他们要面对的是,陆臻手里有这种想推到哪里就推到哪里的火炮。
今天只是佯攻,说白了就是立威,吓吓他们。
可是明天呢,后天呢?
陆臻不可能次次都是佯攻吧。
他们只是肉身,难道要用肉身去抵抗这些火炮吗?
鲁云成在听到金陵城里传出的消息之后便方寸大乱,好不容易鼓足勇气与陆臻一搏,没想到陆臻还给了他这么大的惊喜。
不,是惊吓!
这一夜,亳州城里无人安眠。
城外二十里,江涛想到今天的战事,哈哈大笑。
“你猜,鲁云成那老小子这会儿是在哭呢,还是在骂娘?”
陆臻冷哼一声:“哭是不会哭的,在骂我吧,可能还要连我爹和我祖父一起骂,他也算是我祖父的门生了。”
江涛:“狗屁的门生,不就是你们陆家养的狗吗?看看你们家,连狗都养不好,要是在我们关外,还不让人笑掉大牙,谁家养的狗会咬主子啊。”
陆臻:“你今天话有点多,像个碎嘴子,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