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苒鼓掌,她的哥哥如今已是宗氏家主了,最年轻的家主。
她想起漕帮的事,问道:“我南下之时,得知漕帮在各大码头的兄弟全都撤走了,是漕帮出了什么事吗?”
宗祺点头:“是,几个月前,漕帮二当家梁志厚和当时的扬州知府设下圈套,害死了我义父和大哥,你南下的时候,他们得知你挥兵南下,他们便将沿途码头的人全都撤离,你们找不到人,当然也就找不到船。
但当时我义父和大哥的死讯尚未传出,码头上的兄弟们并不知道真相,他们还以为这是我义父的命令。”
何苒啊的一声,难怪啊,当时找不到漕帮的船,苒军的人在各个码头上询问,却什么都打听不到,原来是这个原因。
“现在如何了?”何苒问道,漕帮担负水上运输重任,若是漕帮有什么事,整个水运都要瘫痪。
宗祺似是看出她的担忧,柔声说道:“义父和大哥的仇,我已经替他们报了。
梁志厚和他的人都被剿杀,至于扬州知府,则要谢谢你。”
梁志厚及其党羽死于龙河口的疾流之中,宗祺准备去取扬州之府项上首绩时,何秀珑大军已经到了扬州城外,宗祺只能避其锋芒,回到徽州。
何苒微笑:“扬州知府的人头,被我挂到了城楼上,挂了许多日,直到吓哭了小朋友,才被摘下来。”
“所以我要替义母、大嫂和义妹谢谢你。”宗祺说道。
何苒心中一动:“现在漕帮交给谁了?是韩大当家的遗孀吗?”
宗祺摇头:“义母体弱多病,大嫂柔弱,义妹年幼,现在漕帮在我手上,我是新任漕帮帮主,待到见你一面,我便去扬州正式接管漕帮。”
何苒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她哥以后就是漕帮帮主了,她想用船,那不是一句话的事吗?
望着喜不自胜的妹妹,宗祺眼底都是宠溺,眼前之人,不是什么何大当家,这只是他家小妹。
他早就听说了何苒这个名字,只是他以为那只是重名重姓,可也因为这个名字,他开始留意这个远在晋地的“反贼”,那些年里,他默默收集关于何苒的一切消息。
可惜南北相隔,各有立场,即使他依托漕帮,也只能得到有限的消息。
而他却从这有限的消息里,在脑海中渐渐勾勒出这反贼的模样。
这次从徽州去扬州,宗祺忽发奇想,他想来见一见这个何苒,哪怕知道这个人不会是他家小妹,他还是想亲眼见见她,不为别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