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
“可是他说得很有道理啊,出了这么大的事,总不能当爹的说上几句话就没事了?”
“是啊是啊,他说得轻巧,可咱们去哪里找大夫,哪里找药材,时疫来了,咱们还是要等死。”
“我不想死,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靠我一个人养活,我若是死了,他们也活不了。”
是啊,能好好活着,谁又想死呢。
武东明也看到了那个少年,生平第一次,他在一个少年面前羞愧无言。
且,还是一个弱鸡般的少年。
武东明的嘴唇抖了几下,声音干涩如断裂枯枝:“少年人,你叫什么名字?”
武东明虽然已经苍老憔悴,不良于行,然而那双在战场上淬炼过的眼睛却仍如鹰隼般锐利。
然而少年没有退缩,他挺起胸膛,大声说道:“在下米脂耿方雨!”
武东明点点头:“耿方雨,你说得很好,武某下跪谢罪也难辞其咎,妻不贤,夫之过,子不教,父之过,武某纵一万,也难释罪责。”
耿方雨冷笑:“说说而已。”
一阵羞辱涌上心头,武东明冷声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武某便一死以谢百姓!”
右手伸出,掌心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匕首,侍卫见到上前便要抢夺:“大将军,不可!”
武东明虎目圆瞪:“不许过来,今日之事是本将军的选择,你们不可牵怒于人!”
侍卫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武东明凛然一笑,扬起手中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人群发出惊叫,有人大声喊道:“死人了,快跑啊!”
还在怔忡的人们猛然反应过来,是啊,出人命了,武大将军死了,会不会牵怒他们,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没人去管缓缓倒下的武东明,也没有人再去逼迫长安王府还他们大夫,所有人四处奔逃,有人的鞋子掉了,有人摔倒后爬起来,身上已经不知被谁踩了几脚。
片刻之间,刚刚还围堵在长安王府前的百姓便全都不见了,只留下一地掉落的鞋子。
武东明靠在亲信怀中,用最后的力气缓缓说道:“......保......武......驹......”
武东明自戗的消息送到咸阳时,何大力的军队卷土重来,几名将军都在病中,武骥只得亲自带兵出城迎战。
经过七八日的休整,此时的苒军人强马壮,精神抖擞,就在两日前,他们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