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榆得意起来:“费了我老大劲了。”
林雪风的目光在紫藤根系上转了一圈,点头肯定:“确实。你的能力似乎不强,催生树藤扎根的确很难。”
怀榆把碗里的黄豆重新倒回锅里,此刻叹了口气:“早知道你一眼就看出我还费心遮掩干什么……大半夜吓死个人,我的黄豆都回潮了,我再烘一烘。”
“如果不想加入戍卫军的话,适当遮掩一下也没什么。个人自由罢了。”
屋子里只有一个用砖头垒起来的凳子,但林雪风此刻已经十分自来熟的自己取了几块砖头垒下。
水流无形冲刷,青砖上土的陈年老垢都仿佛消失了一样,看得怀榆又是一阵羡慕。
“那这豆子里的水汽你能驱散吗?”
她期待地看着林雪风。
对方托腮微笑:“能。”
然后又竖起食指来摇了摇:“但我不要,因为这豆子只有在火里烘出的香气才是最诱人的。”
“我都打算连夜出发了。经过这里看到有火光。好奇来,瞧瞧。没想到立刻就闻到了香气。”
大约是互通姓名后熟悉了,他原本十分沉着地样子收了起来,如今就仿佛随意聊天的邻家小哥。
“出发时特意只留了两百分,结果一捧黄豆把计划打乱……收留我一夜,住宿加豆子,这分都给你吧。”
怀榆这次没拒绝,只是重新将交易手环递过去,好奇道:“出发去哪里?”
“唔……”对方眼神直勾勾盯着锅里的黄豆,漫不经心道:“去荒原。”
“探险者吗?”她好奇:“要怎么去啊?不是说蔷薇走廊不能接近吗?你为什么会从这里走?”
“还好。”林雪风微笑起来,神情中有一丝丝得意:“够强的话,蔷薇走廊来不及反应我就出去啦!如果不是这场雨,它其实没有那么大的攻击性的,大部分时间都更像是一个沉默的小姑娘。”
沉默的小姑娘?
好神奇的比喻。
怀榆慢慢翻动着黄豆,此刻像是打开了《十万个为什么》:
“那个监狱服上面的序号Ⅲ是什么意思?”
正问着呢,就见林雪风已经瞅准时机,眼疾手快的从锅里拈起一颗豆子来,瞬间塞进了嘴里——
“哇!烫!”
他含糊着,过了一会儿嘎嘣嘣嚼开,神情变得尤为欢喜:“果然是没有被污染的豆子……小怀榆,你秘密很多哦!”
话虽如此,可他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