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算得了什么?就像是自己曾经被腰斩过,那种痛苦都已经感受过了,现在再让自己坐老虎凳,又能算得了什么?
正是由于这种感觉,一种说不出来的直觉,一种潜意识中的蔑视,使得席城即使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却依旧能够硬撑着活了下来。
就像一个处于亚健康状态的人进行跑步测试,如果他能够咬牙坚持围着操场跑个十圈,日后他再跑步时,即使觉得自己已经很累很累了,但是他的潜意识里会告诉他,当初十圈,自己都坚持跑下来了,如今的跑步自己肯定能够坚持下去的,这已经勉强可以算是一种自我催眠了,而这种自我催眠,往往可以爆发出人类更大更深的潜力。
几名先前身穿白色皮衣的日本也上了卡车,当他们看见席城嘴里吐出来的脏东西时,为首的一个人似乎很是生气,对着席城的头就是狠狠的一脚,对方穿的是皮靴,这一脚也没怎么收力,踢中席城脑袋后,席城只感觉自己眼前一黑,但是他却强撑着不让自己昏厥过去,即使眼前已经泛起了血丝,脑袋里更是宛若打鼓一般嗡嗡作响,他都不允许自己去昏过去。
踹了一脚后,这个日本人似乎是被同伴制止了,几个日本人围着席城坐了下来,席城微微睁着眼睛,看见了坐在自己面前的一个日本人,寸头、小眼睛、矮个子,虽然体型不大,但是显得很精悍,而且他正以一种极为嫌弃的目光盯着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席城脑子里出现了一个词,一个很早以前,古代中国人对日本人的蔑称:倭寇。
而这时,席城忽然好想将这两个字喊出来,没理由地,他就想喊出来,所以,他再次努力地张开嘴。
“死倭寇”他发出的声音很沙哑也很唉,甚至还断断续续,对面的那个日本人显然是没听清楚席城刚刚说了什么,反而用手指着席城现在张开嘴拼命说话的动作和神情,和坐在旁边的同伴大笑着,并且用日语和同伴们说此时席城这个模样就像是自己以前在家里捕到鱼后将鱼丢到了陆地上,鱼临死前最后撅起嘴吐气泡的模样。
席城也跟着他们一起笑了,但是他笑的时候,却再次引发了咳嗽,紧接着全身的伤口再次因为咳嗽而牵扯起来,又是一阵痛苦传来,但是咳嗽完了之后,席城继续笑,即使他此时只能勉强张开嘴哼出一点声音,但是他的音调告诉周围的日本人,他在笑,是的,他在笑。
日本人渐渐不笑了,但是席城依旧在笑着,他笑得有些疯狂,因为他此时的身体状况这么笑下去,肯定很不好受,但是他无所谓,他真的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