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棘沉静道:“该准备的,早已准备过了。我想有太子殿下在,山上,应不会有太大麻烦。”
“有没有麻烦,上去才知道,不过,兄长难道不该感谢小弟为你摆平一个眼前的大麻烦?”
司马棘自然知道他说的是晋南,轻轻摇头:“感激不起来。”
江凡失笑:“兄长何必如此直白。”
司马棘淡淡道:“只希望贤弟以后少帮这种忙。”
江凡眨眨眼道:“以后,你我名义上为同僚,互相帮衬的时候还多呢,兄长这么说话让小弟无所适从啊。”
司马棘看看他:“互相该帮衬什么,你我兄弟都心里有数。”
江凡拍拍手:“那便好,那便好,兄长……先请?”
司马棘沉默片刻:“贤弟先请。”
江凡面色忽然变得平静,转回头看着前方:“……那愚弟,便不客气了,启程。”
看着他的车辆从自己眼前走过去率先而行,司马棘神色平静,车驾旁一员将领却有些不悦:“王上,这里是晋国,您是国君,他不过异国王爵,却要先行?未免太过张狂!”
司马棘面色古井不波:“此间……远来是客,传令,让行三丈,随后启程。”
后面车驾中的白石公却微微点头,随后又面色复杂的叹息了一声。
江凡的车厢中,张之陵轻轻颔首:“好个司马棘。”
江凡轻轻拍着怀里的西西,目光低垂,却不知在想什么。
上皇庭之前,江凡要先行落脚于岱城。
这次是光明正大的来,自然也是以本来面目,三千仪仗径直开入岱城,惹来成千上万百姓夹道围观。
尽管这些普通百姓并不知道不久前在岱城发生的恶战是因为什么,但后来十万渔州军驻扎东门外,女帝驾临泰岳,阵仗太大了,不少人也都在猜测那次百年不遇的封城与这位有关。故此,除去江凡本身自带光环吸引人之外,百姓强烈的好奇心也造成了岱城拥堵的场面。
然而自入城以后,江凡敏锐的发现,岱城之人仅仅在围观却并不算友好。对这些世居此地,自视为圣城居民的岱城人而言,泰岳才是独一无二的圣地,应该受到举世景仰的地方。而那西边野蛮的秦国,野蛮的君主,传闻中一直与圣地作对,其来使自然很难获得好感。
江凡虽坐在车里,他那灵敏的耳朵,也听到窗外不少充满非议的窃窃私语,甚至还掺杂着冷笑谩骂声。
对此,他并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