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青丝如瀑,随风滚动,艳绝天下,“现在是他想让我回去,不是我求着他让我回去!”
“想让我帮他?可以,他亲自到我面前向我低头!不然想都别想!”
事实也确实如此,如果王敏真的破罐子破摔,完全可以在北匈奴安稳地做她的匈奴共主。
连与之不共戴天的萧翦都已经向秦云表忠,表示只要秦云不下令,他绝对不会对王敏有任何行动。
整个大夏境内,秦云活着一天,王敏就可以安稳地活着。
反倒是秦帝的存在,始终是秦云的一块心病。
皇帝血脉,终究不可能让其流落在外,否则日后必然生乱。
君不见史上多少后世叛乱,都是叛军,天晓得从民间哪个地方找出来个先帝遗脉,打着旗号造反。
更何况,以秦帝的天资,秦云很担心让其继续待在北匈奴,迟早会成为大夏的一个威胁。
玄云子此时才明白,为什么秦云会派自己来送信。
换做其他人来这里,要么就是当场忍不住刺杀王敏,要么就是和王敏一言不合被拖出去宰掉。
玄云子犹豫了半天,这才喃喃道:“这也是陛下的一番苦心,就算你不回去,但秦帝他总不可能永远留在此地,他终究是大夏天子的血脉!”
“那又怎么样?凭什么事事都要我低头?当初的事情难道全都是我的错吗?!”
“他是大夏天子,就永远不低头,永远不认错,永远都是对的!凭什么?”
王敏的神情那样固执,但眼底却又隐藏着一丝弱势与委屈。
车辇内的气氛变得紧张而凝重,玄云子望着满面怒色的绝美容颜,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劝。
一直以来,北匈奴与大夏的关系,看起来是两国之间的矛盾。
但其实说白了,还是夫妻家的那点事。
谁都不愿意低头,玄云子看得明白,所以也不好多说什么。
“陛下贵为天子,自然是有他的原因。”
思前想后,玄云子最终也只能憋出来这么句话。
王敏根本懒得搭理他,重新坐回王座,阖上双眸。
良久,她长长地吐出口气,神情有些疲惫地摆了摆手:“你走吧。”
玄云子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地望着王敏:“让,让我走?”
“怎么?你还想留在这里?”王敏眼眸微睁,一抹精芒陡然迸发。
玄云子吓得一个哆嗦,二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