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一个水塘边,风影楼取出一把小号的手术刀,先是用它把自己双手十根手指上的指甲,一点点削平,直到双手彻底摆脱了因为指甲太长带来的不便,他又在手术刀上,醮了些潭水后,放到了自己的脸上。就在这个时候,一声透着绝对压迫感的低吼,猛然在风影楼面前扬起,一只静静潜伏在水里,身体足足三米多长,肩高一点五米,至少有三点五吨重的成年河马,对着风影楼这个“侵略者”,猛然张开了它硕大的嘴巴,露出了几颗并不算锋利,却可以将成年鳄鱼拦腰直接咬成重伤的牙齿。人人都知道鳄鱼的凶猛与可怕,可是只有真正到过非洲的人才知道,在水中,伤人最多,对人类威胁最大的生物,并不是鳄鱼而是河马,要知道,鳄鱼只能咬人,可是河马却能直接把船撞翻。面对一只已经进入战备状态,随时可能冲过来,对他发起致命进攻的河马,风影楼竟然选择了不动。他的右手仍然用最稳定的动作,抓着那把手术刀,轻轻从自己的脸颊上掠过,在“沙沙”轻响中,把脸上的胡须一点点刮落。当他把手中的刀片,再次探入水潭中,搅出几点波纹时。那头成年雄性河马的呼吸声猛然变得粗重起来。要知道,风影楼的动作。在大自然中,无异于是在对手进行挑衅,如果那头成年雄性河马不甘受辱。它就会立刻对风影楼发起进攻,把这个侵略者驱逐出去!但是那头河马明明已经怒了。却依然没有动,只是猛然再次发出了一声声震原野。却隐隐透出几分色厉内茬的狂吼。没错,就是色厉内拯。作为一头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的凶猛野兽,它明明觉得,眼前这个人类根本不堪一击,可是它在强存劣汰大自然中,一点点磨砺出来的敏锐直觉却在不停提醒着它小心,眼前这个。生物,很危险!!!没有理会对方一声接着一声的吼叫,没有理会对方那拦腰一咬,就可以把他咬成两截的血盆大口,风影楼就那样慢慢的,静静的,一点点刮干净了自己脸上的胡须。最后他又取出一只军用水壶,先是时着河马做出一个“请你稍安勿躁。的手势。再露出一个淡淡的温和笑容,最后他竟然当着河马的面,把军用水壶沉到水塘里,开始补充必须淡水。也许真的看懂了风影楼充满善意的手势和笑容,也许是因为,生物面对死亡本能的恐惧。也许是两者兼而有之,总之,风影楼在向水壶里灌水时,那头被侵犯了领地的河马,一直没有向风影楼发起进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