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娣忙道,虽然姐姐说伯娘是纸老虎,但是她还是不敢凑到纸老虎前,她低头扒饭,嘴里塞得都鼓起来,真香。
她都不记得什么时候吃过这么香的饭菜了。
来娣扒饭越来越快。
云溪被来娣凶猛的吃相吓了一跳,但看她不像噎着的样子就没管,低头慢慢喝红薯粥,偶尔夹一片苦麻菜送嘴里。
苦麻菜本就苦凉,又不见油花,吃起来更添一股涩味,她有些嫌弃,但还是一口口吃掉,这具干瘦的身体没有浪费饭菜的资本。
她吃到一半,来娣已经将一海碗粥和菜都吃完了,还打了个嗝,见云溪看她,来娣忙捂住嘴:“我去洗碗。”
说完就跑了。
等过一会又巴巴跑回来:“姐,你吃完了吗?我帮你洗碗。”
云溪刚好吃到最后一口,就将碗筷递给她,同时叮嘱她:“洗好了不要放回灶房,搁咱这屋子。”
说实话,她嫌弃云家那群挂着鼻涕吃饭的小屁孩们。
来娣虽不明白,但很听话,反反复复洗了几遍才收进柴房里,她看出来姐姐醒来后更爱干净了。
六月的乡村,繁星缀满夜空,萤火虫飞舞,青蛙呱呱欢叫,微风拂面,分外舒爽。
舒爽了的云溪抬脚走进堂屋,堂屋里点着一盏煤油灯,云老爷子在抽旱烟,几个小的在桌边写作业,王桂花在纳鞋底,云溪笑着冲他们招呼:“都在忙呢。”
一看到她笑,云家人就觉得事情要不好。
云老爷子往桌角磕了磕烟枪没说话。
几个小的埋头不敢动,以往被他们欺负的云招娣忽然厉害起来,他们有些怂,怕她报复回来。
王桂花最先按捺不住,将鞋底往桌上一丢,怒目呵斥:“云招娣,你又想干嘛?”
云溪也不恼,依旧笑着道:“云春华不是准备了嫁妆嘛,不过她跟秦建国结不成婚了,这嫁妆用不上,正好我缺一床新床单和新被子,大伯娘知道我的意思吧。”
王桂花听到她这话气得差点厥过去,破口大骂:“我知道你个屁的意思,我就知道你是个白眼狼……”
“嘘——”云溪手放到唇边,王桂花下意识地住了口,云溪笑眯眯地继续道,“大伯娘,都说舍财消灾,你不会不懂这意思吧?”
王桂花有心说不懂,但云溪已经将目光转向云老爷子:“老爷子,我大伯娘不懂,您年纪这么大了,经历的事也都多,想来是懂的。”
云老爷子眯起了眼,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