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猷的汉军旗擅长使用火药,经过连续几次的爆破,挡在路上的岩石相继被炸开或者炸裂,然后再用人力一点点砸碎搬走,乌真超哈兵在山口两侧排成长长的队伍,互相接力把碎石扔到道路两旁,碰到那种几百斤的大石块,就用绳网兜起来,几个人一起抬走。
叮叮当当的铁锤声中,一群清军尖兵从半山坡的树林里钻了出来,推推搡搡地押着吉家厚和另外两个楚军士兵,下山来到屯齐面前。
吉家厚的两只胳膊被绑在背后,身上伤痕累累,左腿上一道伤口还在不停渗出鲜血,走路一瘸一拐的,每一步踏出都会在草丛上留下滴滴血迹,这样行动不便的俘虏本来会被直接处死,但是清军发现他是这支楚军小部队的头目,就把他抓了回来,送给屯齐亲自审问。
“你们是楚军哪个营的?营官是谁?”屯齐会说汉话,却听不懂南方的方言,在南京呆过两年的张大猷居中充当翻译。
“狗鞑子!狗汉奸!”吉家厚呸的一声,向张大猷吐出一口含血的唾沫。
“狗鞑子,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来呀,杀了我们吧!”其他两个楚军士兵一起愤怒地骂着,他们刚才为了推下最后一块岩石,来不及用报国刀自尽,现在只想激怒对方,求个痛快了解。
他们的武器和随身物品都被搜了出来,由旁边的一个八旗兵拿着,张大猷摸出一块汗巾,擦去脸上的唾沫。然后要过来一柄报国刀,对准吉家厚腿上的伤口狠狠插进去。咬着牙来回搅动,狞笑道:“很疼吧?是不是很疼?老子一刀一刀慢慢活剐了你。看你说不说!”
“哦”吉家厚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合身奋力向他一头撞去,张大猷这次却早有防备,一把把吉家厚推倒在地,然后蹲下身子,切掉了吉家厚的一根手指。
“说不说!!!”张大猷疯狂地咆哮。
“呵,呵,呵呵呵”吉家厚脸色惨白,汗水顺着脸庞一道道流下来。强忍剧痛诱发了一阵神经质的大笑,笑声过后,他瞪着张大猷喘息不定地说道:“凌迟吗?我应该能撑一阵子的,试试吧。”
张大猷的眼睛瞬间瞪大,向他胳膊上又狠狠刺了一刀,站起来奔到另外两个楚军士兵前面,连砍带割,切断了他们好几根指头,不停厉声催问。
这两个楚军士兵开始还在痛骂,后来实在熬不住酷刑,其中一个士兵说出了崇阳营的部队番号,他和吉家厚的姓名、职务。再问其他的事情,就说不出什么了。
张大猷回过头来,继续折磨吉家厚。屯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