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营就会越来越封闭。形成一个个独立的山头,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到时候反而更加棘手这半年来。士兵同志会在楚军中发展的很快,吸收了大量的普通士兵和低级军官,在中级军官里面也有不少成员,经过教育和宣传,官兵们都把加入士兵同志会视为一种荣誉,渐渐形成了共同的信念和目标,汪克凡对楚军的掌控能力也随之不断增强,足以应对可能发生的震荡。
户枢不蠹,流水不腐,楚军是汪克凡手中的利剑,必须常常磨砺,保持锋芒。
晓行夜宿,乘舟骑马,张煌言、朱以江一行过了宁国府后,进入楚军的控制区域。
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扑面而来,让张煌言感到了莫大的压力。
这并不是对方刻意威慑,与之相反,沿路遇到的楚军官兵对他们都很尊重,友善而又礼貌,接待他们的楚军将领没有故意展现实力,无意中露出的肌肉反而更让人心生敬畏。在浙江和福建,鲁王政权就像一个刚会走路的小孩子,小胳膊小腿一点点的个子,每迈出一步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和清军正面对抗,和当地百姓士绅打交道的时候也非常谨慎,楚军却像一个自信有力的成年人,一举一动都雷厉风行,治下的军政事务都在高效运转,充满活力,兴旺蓬勃。
差距太大了。
在溧阳县城内,张煌言没有遇到楚军的大部队,只遇到两支奉命调动的百人队,见到有上官陪同的贵客,那些士兵的脸上都带着善意,有些还露出温和的笑容,却无法掩饰他们身上那种充满威压的锋芒,就像一柄曾经饮血无数的钢刀,哪怕放在角落里,也会让人感到一股突兀的杀气,浑身不自在。
张煌言是带兵的儒将,对士兵的素质最为敏感,只看对方的坐立站行和军容姿态,就知道他们都是第一等的精兵,经过严格的训练和生死考验,这些士兵本身已经被塑造成了最凶狠的武器,就像那柄曾经饮血无数的钢刀。
相比之下,鲁王政权的军队就差的太远,基本的军人气质都不达标,如果和楚军发生冲突,肯定会一败涂地
过了溧阳县,张煌言一行取道金坛县,前往长江岸边的燕子矶,郑成功的军营。
他和朱以江是以私人身份来南京的,直接和隆武朝廷的高层接触有诸多不便,郑成功和鲁王政权经常打交道,由他在中间缓冲斡旋一下,事情就好办的多这是临来之前由鲁王朱以海钦定的方案,经过各位重臣的反复商议,即不能伤了朝廷的脸面,也不要无谓的激怒唐藩政权,这中间的分寸朱以江肯定把握不住,全靠张煌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