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诗华越发慌乱:“我是说,奴家若先去睡了,岂不成了懒妇,总得等夫君”
“好吧,今天就到这里,大家都休息吧。”
汪克凡收起计划书,站起身向卧室走去。
拔步床,苏绣被,红烛新泪温软,罗帐低垂旖旎。
汪克凡闭目仰卧,平心静气地放松躺下,傅诗华侧身睡在他的旁边,面朝里,身子绷成了一张弓,紧张得一动也不敢动。
“刺啦”一声响,烛火中跳起一朵灯花,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咚,咚!咚!”,窗外传来打更的梆子声,一长两短,已经是三更天了。
他怎么一动不动的,难道睡着了?
傅诗华侧起耳朵,竟然听到了隐隐的鼾声。
“咳,咳。”有意咳嗽两声,那鼾声却没停,她终于忍不住了,轻轻地,一点一点转过身子。烛光下看得分明,汪克凡闭着眼睛,胸口一起一伏的,竟然真的睡着了!
眼泪当时就涌了出来,傅诗华无声地哭着,心里又委屈,又害怕。
相公为什么不要我,难道,他不喜欢我么?少女情怀,愁肠百转,傅诗华正在悲切之间,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血气方刚之年,相公却不近女色,该不是那个,有问题吧?!
傅诗华出嫁之前,也听三姑六婆讲过床弟之事,有个婆子嘴碎碎的,提起男人的各种隐疾如数家珍,此刻却像石头一样压在她的胸口。若是不举之症,还可想法子医治,但若是天阉的话,就注定一辈子无法生养
正在此时,汪克凡突然翻了个身,掀开了身上的薄被。
傅诗华连大气都不敢出,咬着嘴唇盯着汪克凡,还好,他的呼吸细密平稳,睡的正香。眼睛向他小衣瞟上一眼,再瞟一眼,可惜烛光朦胧,什么都看不清。
一点一点挪动身子,小心翼翼地凑到跟前,仔细打量了半晌,又勾着头,沿小衣往里看了一回,还是不明就里。
要是能摸一下就好了!
傅诗华心里猛跳了几下,被这个疯狂的念头吓住了,想一想就觉得好恶心,好羞人。但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万一相公真的有病,不能为他生下一男半女,以后怎么面对公婆,怎么有脸见人?
她的手紧张得直抖,抬起来又放下,放下又抬起来,突然不知从哪来的勇气,手掌往下一按,随即像触电般缩了回来。
汪克凡动了一下,然后又睡熟了。
傅诗华却吓得身子发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