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这么多弟子,也没谁像你这孩子这样,小小年纪,就孤身一人在此求学了,父母亲人都不在身边,没人依靠,也没人疼……”
“怕是在宗门被人欺负,也不敢说出来……”
闻人琬还是有些担忧。
顾长怀就默默坐在一旁,面无表情地不想说话。
到底谁会欺负他?
火佛陀那么一个凶残的魔修,追杀墨画无果,结果自己的胸口被炸穿了。
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这乾学州界,明面上除了那些宗门长老,老祖宗……
还有四大宗里,那些真正大世家嫡系中的嫡系,天生天灵根的,天骄中的天骄,到底谁还能欺负他啊?
再者说,这些大人物,真天骄,都是高高在上,完全活在另一个世界,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和墨画有交集。
哪里犯得着,特意来欺负他一个小小的太虚门弟子。
顾长怀叹了口气。
他之前就很委婉地跟闻人琬提过,墨画这孩子只是看着单纯,其实一肚子坏水,小心眼黑着呢,根本不用为他操心。
栽在他手里的罪修邪修,都不知有多少了。
结果没劝说成功,反被闻人琬数落了一顿,说他器量狭小,背后说一个孩子坏话,恬不知耻。
人只愿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
顾长怀无奈,此后也就识趣了,不再提起这件事。
每次闻人琬关心墨画,担心墨画被人欺负,他也就装作听不见。
墨画也有些不好意思,便道:
“琬姨,宗门长老、师兄师姐、还有同门对我都很好,您不用担心的。”
闻人琬这才欣然颔首。
之后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说了些宗门里的八卦,还有瑜儿在太虚门修行的情况。
闻人琬就要离开了。
她留在清州城,也不会清闲,除了照顾瑜儿外,附近十来个大大小小的仙城中,一些上官家、闻人家还有顾家的产业,都是由她一手操持的。
只是临别前,闻人琬目光微沉,还是对墨画叮嘱道:
“那个顾师傅……你若有诉求,便可问他,他若有什么企图,你不必理睬。”
墨画一怔。
闻人琬便委婉道:“前些时日,他托了些人,向顾家打听了你的身份。”
墨画恍然,便笑道:
“谢谢琬姨,我知道了。”
闻人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