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我,但发现我有铸剑的本事,便留了我一命,让我为他们铸邪剑。”
“我……别无选择。”
老妖修神色木然,“在宗门的时候,我也曾以为,我是一个道心坚定的正道修士,以为面对妖魔,我也能秉持正道,视死如归。”
“但真正面对那些狞笑的妖修时,我才发现,我错了。”
“我对我自己,一无所知。”
“我……是一个懦夫。”
老妖修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冷漠,似乎这么多年非人的煎熬,已然磨平了自尊,接受了无奈的现实。
欧阳木面露同情,“老……前辈,这不怪您。”
老妖修摇了摇头,“事已至此,我也已经是这般模样了,如今再论这些是非对错,已经没意义了……”
欧阳木想安慰他几句。
可他口拙,一时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老妖修叹了口气,继续道:
“我妥协了,我投降了,我背叛了自己的宗门,背叛了自己的家族,也背叛了自己的剑道。”
“从那以后,我便成了一个妖修,成了一个邪剑师。”
“我舍弃了以往的身份,呆在这个暗无天日的万妖狱中,与妖兽作伴,与妖修为伍,用人骨,人肉,人血来炼器,迄今为止,不知为这些妖修,炼制了多少柄邪剑。更不知这些邪剑,被这些妖修催使着,杀了多少人……”
老妖修笑了一下,口中带血,不知是自嘲,还是自得。
欧阳木心情复杂。
铸剑师是这样的,即便是正道的铸剑师,也都决定不了你铸造出的剑器,是被人拿来除魔行善,还是滥杀作恶。
更别说铸造邪剑的邪器师了。
“而如今,我大限将至,这一辈子铸了不少的罪孽,也总算是……有个头了……”
老妖修说到这里,看了眼欧阳木,“但临死前,我还有心愿,我这辈子,几乎都被困在这万妖狱中,不知年岁,不知昼夜,无时无刻不在钻研着炼器……”
“这些炼器手法,有正有邪,到最后我自己都分不清了。”
“但是,无论正邪,都是我这辈子的心血,我必须将它传下去,否则死不瞑目。”
老妖修盯着欧阳木,目光深邃:
“整个万妖狱,我能传的人,只有你。”
欧阳木一怔,神色踌躇。
若是正道铸剑之法,他自然会感恩戴德。
但这位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