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都红了,可他倒好,跟个木头一样,一言不发。”
“这还不是最可气的,最可气的是,刚一坐下,茶没喝几口,他就拿出了那副在道廷司的气派,跟审犯人一样,对人姑娘家问东问西的……”
“问什么,你籍贯在哪,家住何处,平日里到过什么地方?”
顾红长老以手扶额,头痛不已,对墨画道:
“你说这样,这个亲,还怎么相?”
“我只能笑着赔礼,说他整天忙于道廷司的事务,养成了习惯,成亲之后改改就好了。”
“就这样,才勉强把场面圆过去了,但也能看出,那姑娘脸色明显有些铁青……”
“唉……”
顾红长老长长叹了口气,气得牙痒。
“要不是他是我亲侄子,我就是坐门口喝西北风,也懒得看他一眼。”
墨画点了点头。
果然,在道廷司里,英俊冷酷的典司,到了家里,还是免不了要被长辈埋汰。
“那……红长老,”墨画又悄悄问道,“您觉得……那个‘花教习’,人怎么样?”
顾红长老一怔,“人怎么样?”
“嗯。”墨画点头,“我有点好奇,所以问问。”
好奇?
顾红长老寻思了片刻,皱起了眉头,“说实话,我感觉有些不对……”
“哪里不对?”
“妆容太艳了,表情有些不自然,看向长怀的时候,有那种贪图美色的神情,看着有些……”
顾红长老压低声音,悄悄对墨画道:“有些水性杨花。”
墨画若有所思。
顾红长老沉吟片刻,又奇怪道:“她这个做派,有点不像是宗门的教习,反倒像是……”
话说到一半,她忽然意识到,这是在墨画面前,不是在自己那帮“老姐妹”身旁,所以有些悻悻然地闭口了。
“反倒像什么?”墨画疑惑问道。
“没什么,”顾红长老道,“不说也罢。”
墨画心中腹诽。
当着自己的面,怎么都喜欢把话说半截。
顾红长老见墨画还想问,连忙把糕点推到墨画面前,“吃糕点,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多吃点……”
提到这件事,墨画就有些担忧。
“顾红长老,我以后不会长不高了吧?”
顾红长老肃然道:
“这是哪里的话,你只是先天体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