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乾道宗,长老室。
披着“申长老”外皮的屠先生,结束了一天的授课,回到了室内,开启了神道阵法,遮蔽了他人的感知,而后独坐在书桌前,凝视着桌上的一只羊角,目光虔诚。
暗沉的烛光,照在他阴沉的脸上,显得阴森可怖。
“墨画……”
屠先生低声念叨着这个名字,皱起了眉头。
“此人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为什么我明明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却会觉得十分熟悉”
“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历”
屠先生取出一把短剑,划破手指,将鲜血滴在羊骨上,心中默默祷告。
片刻后,因果中化出一道羊角血影,顺着因果,向“墨画”这两个字的过往倒溯而去。
他的真名,他的出身,他的爹娘,他的过往……
可未及窥到真相,便有太虚意蕴,浑然流转,阴阳两仪,宛若游鱼彼此嵌合,封死了因果循环,将羊角血影拦在了因果之外,也将一切真相封存了起来。
屠先生皱眉。
“好强的阴阳天机之力……”
“太虚门,竟还留有如此古老的天机宝物……”
他想试着强行突破这两仪锁,但略一犹豫,还是放弃了。
“不借用神主之力,设坛施法,以大量祭品为媒,破不了这天机锁……”
“而且,还没到图穷匕见的时候,不可大张旗鼓。”
屠先生熄了窥探的心思。
但他总有种感觉,这个叫“墨画”的阵道妖孽,绝对不是一般人物。
很有可能,就与太虚门那尊凶神有关。
屠先生擦着手指上的鲜血,沉思片刻,瞳孔猛然一震。
“是了……神识超阶!”
“寻常修士,神识受大道限制,又无修行之法,根本不可能超阶。”
“这个妖孽,定是受了那尊‘凶神’的赐福,借用了凶神的神念,这才能使自身神识,超了足足三阶有余,在筑基中期,就能画出筑基巅峰的阵法……”
“这些神识,不是他的,而是他向‘凶神’祈福,受凶神赏赐而来的!”
“换句话说,这小子,和自己一般,是‘神眷者’。”
“不,他的神眷级别,远在自己之上。甚至很有可能,是太虚凶神从小就挑选的,能有资格与神明同行的‘伴生者’,是真正的‘神仆’。”
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