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
君黎也不辩解,便道:“第二个条件,我——我要杀马斯的事情,你谁也别告诉,别让我姐姐……别让顾家人知道,总之,别跟他们提还见过我就是了!”
“你也不想我跟顾家人说点好话?”
“我要你说好话干什么,要说好话,我还这么跑出来干什么!”君黎一下似乎有些急,又好像要发泄什么情绪,但话才出口,又深知其实不该对凌厉说这些,缄了口,半晌,道,“总之——便希望凌大侠肯答应。”
“可以啊,你要杀马斯之前,最好也别告诉我,我也就当不知道。”
君黎看着他,不甚确定他的意思。
“我的原则在于,这种事别发生在我面前。马斯的杀孽太多,若有一天他死了,也没什么好奇怪,但若你让我知道了,我也没法不管了。”
君黎像是第一次发现这凌大侠也有点少年人般的可爱,不过笑却也笑不出来,只又叩头谢他。
“说完了?那也该轮到我提个条件了?”凌厉道。
凌大侠请说。
“我只想你知道,君黎,用自己的性命要挟别人,是这世上我最不齿的事情之一。今日你以自尽为要挟逼我动手救你,但这种事别再做第二次。我料想你的许多做法应该有些难言之隐,但性命便只是你自己的,用来要挟旁人,不过是亲者痛仇者快之事,你是聪明人,不会不懂。”
君黎心含羞愧,顿首道:“是,君黎知道。”
这之后两人稍作收拾,便各自休息了。君黎虽然身上有伤,不过想到凌厉答应会教自己剑法,仍不免兴奋非常,难以入眠。隔了一会儿,他忽然想到件事——自己的箱子怎么会湿——便到顾家前,不小心将沙盘磕坏时,里面东西也都是好好的;而——那日关老大夫给程平的几服药,当时没细想便装在箱子里,现在摸起来也是干的,反而下面的东西都浸湿过似的。这只能是在顾家那一日弄湿的。可那一天竹箱几乎都放在房间里,又怎会如此?
还有程平,他连药都未及拿,他又怎样了呢?
他不敢细想,闭目逼自己慢慢睡去。
隔日,天高气爽。君黎烧退了,一大早起来仔细看了背箱里的东西。最糟的便是那些书了,浸湿过,但隔了这几日,卷着边半干不干,有些字迹都模糊起来。
他叹口气一样样拿出来抚平,忽然想起凌厉要自己练力,便发奇想,两手各平抬了六七本书,作架子一样站到太阳底下。
凌厉果然也并不管他,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