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喝了十数杯,勉勉强强回到“床”上,盘膝要运那“观心”之意。可观谁的心?自己心内此刻却起伏得自己都不忍卒看。这还是他头一次被一个女子这么抚摩身体,抛开迷烟不说——若自己真的心如止水,迷烟又迷得起些什么来?
他竟有些对自己绝望,拿被子用力蒙住头便又睡下,只希望到了明日一早,天地敞亮,一切便可过去,什么都会好。这之后,自己再不来做这样好人,再不来沾染这般荤腥!
可,被子里好热,心反而愈跳愈快。拼命阻止自己,可竟阻之不住——就像小时头一次做了一场猥琐之梦后那般心里不明不白的惊怕,可那梦却偶还是在后来的年月里不期而至。
也正是那般梦才提醒他,他还没从这尘世超脱。他还是一个男人。就算天一亮,一切深夜中辗转之念都会烟消云散,不值一提,可如今却正在深夜,他要怎样消得去那般辗转?
他要怎样才能说服自己,方才甚至下意识间还曾将那少女搂过来,不是因为自己迷茫中,看见自己潜心之中,其实一直念着一个人?他以为又是一场梦境来到,那已经见怪不怪,也不必背负任何责任的梦境,是不是便是他藉以躲藏自己的心灵却放纵自己的身体的唯一的地方?
没有。没有。他心内默然嘶吼。我从没那般想过。我纵然再是无法忘却,却从没对她……那般想过!
他到天快亮时才能睡去,醒来已是很晚。府内上下想是都已知道他将两个女子要去了,没人来打搅。
但心绪也平了。他只穿好衣服,去里间看那二女。两个女子已醒了,也穿戴整齐,但或许是昨晚被他吓到,都瑟缩在床上未敢动。
都出来吧,今天送你们回张大人那里去。他口气平平。
两女没办法,只得跟着他出去。在前厅内却遇见朱雀。君黎未作什么解释,只郁郁道,师父,我送她们两个回去。
朱雀笑笑道,何必要这般不开心。却也不拦着他。
回来已是中午,程平已至,正在屋内疗毒。君黎只觉众人看自己的目光都似有些怪,心中越发气闷,虽不想多与任何人解释自己什么都没做,但转念一想,秋葵那里,是不是还是去解释一声。
他却也并不知该与她从何而起这个话题。秋葵开门见是他,表情露出些小小的尴尬,让开门由他进来。
那个……我今天起得晚了。君黎有些没话找话。
秋葵反而一笑,道,一会儿就该一起吃饭了,怎还特地来找我?是做了亏心事,怕我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