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拿他去开那般“贵人”的涮。
“好了,不说了吧,说个湘夫人说那么久。”沈凤鸣有点尴尬地摸了摸脸。“这个还你,我晚些寻你。”
他将那玉扣抛回来,君黎一抄接住。
才子茶坊的才子还远远没散,那楼上偏角落的座位也还是空着,没人来凑这个热闹。君黎上去,默默然还是在那里坐了。
手心里,那一片揉得已软化的叶子,下意识地竟还是没丢,这样带了回来。他怔怔然地看,就好像这样看着,那一整路的紧张也会随之温软下来。
他又望向窗外。远处的山影也都是绿色一片了。春天了。这个春天真的不那么太平,我虽然已决定尽我所能阻止这场谋杀,却也知这是九死一生之途。不知这世间,可还有那一只青绿的草镯,会成为我这一次的护身符么?
忽然耳边又是“咦”的一声,其中一名“才子”惊喊道:“道士,你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君黎回过头来,故作惊讶道:“公子说哪里话,我在这里没走过。”
那人瞠目结舌,莫知所语,倒像真被吓到。君黎肚中暗笑,却也有点奇怪自己心情怎么竟会轻快,怎么竟也会与人开起这般玩笑来。
也许——他想——是我开始厌恶那沉重的命运了。是我确信自己已经开始走一条自己决定的路,于是就算前路是一个“死”字,也不会那般不悦、不甘了。
余人哈哈大笑起来。一群人似觉这道士也算有趣,便也与他说几句话,渐渐聊得熟络起来。君黎方待吃点东西,外面的热闹里,忽然传来一串高锐之音。
他心中一凛。这正是方才那柳叶之声,按照约定的暗语一一拼起,该是“有坏消息,下来一见”这几个字。午时还远,沈凤鸣怎这么快就来了?
他便立起道:“我还有点事,少陪。”便下了楼,去到先前与他见面之地,果见沈凤鸣在此等候。
“怎么了,”他心神微转,“不会是——特地为了考较我记没记熟几个暗语的吧?”
“我倒希望是,但——真的是坏消息。”沈凤鸣面色严峻。
“他们不肯说埋伏之地?”
沈凤鸣摇了摇头。“他们死了。”
“死了?”君黎吃了一惊。“怎么会?”
“服毒。”沈凤鸣咬着唇。
“……”君黎一沉默,“你们黑竹会是否有规矩,有些事情,便是死也不能说?”
“可是我还没有开口问!”沈凤鸣道,“我才刚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