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明日没有船。”君黎想起此事,加了一句,“所以——你晚点起来也没事,我明日再来寻你,我们去习剑。”
刺刺点点头,转身上去了。
君黎才回过身来。宋公子的面色还没有全然恢复过来,见他走回,一时神色有些惊疑不定。
君黎哼了一声,扫了扫他面前的酒菜。“你不吃了?”
“……怕了你了。”宋公子没计较地闪烁着眼神。“我说完你能放我走了吧?”
“那要看你说得怎么样了。”君黎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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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连这宋公子,大概也未必了解这次黑竹会忽然再次欺上青龙谷,其背后的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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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谷在一段时日的草木皆兵之后,松弛下来一些,可没过多久,单疾泉却听说一个消息。
他听说,左使程方愈家里,来了两个客人。
说是客人,可确切说是亲戚;更确切说,是程方愈老丈人关老大夫的侄子与侄孙,一个叫关默,一个叫关代语。
他并不认得这两个人,也尚没听说过江湖上有关默这号人物,可听说此事,他还是感到了一丝可疑。
若非程方愈这层关系,关老大夫并不算江湖中人,他的亲戚寻常想来应也不是。普通人家,哪里会喜欢与青龙教打上交道?偏偏这两人却来了。单疾泉已听说这两人似乎是惹了什么麻烦,为人追杀,避到徽州找关老大夫,可老大夫治得了伤却也挡不了灾,没奈何求助于程方愈,请他容两人进青龙谷暂避。
程方愈受了丈人之托,可青龙谷毕竟还是拓跋孤说了算,只能回来向拓跋孤请示。拓跋孤自然要问些详情,程方愈却也只知个大概,无奈,最后只得叫关老大夫自来谷中细说。
单疾泉便是在此时被知会也要一同去听听,才得知了此事。他与关老大夫倒也相熟,对于他想带进谷的人,原并没有太大异议——唯一让他觉得蹊跷的是从未听关老大夫提起过有这样的亲戚。果然落座之后,拓跋孤第一句话也问起他何来兄弟侄子。
“老朽正为解释此事而来。”关老大夫便答道,“我昔年的确有个兄长,可他少时离家,其实已失去消息数十年,我当年和父亲曾多次寻他,并无结果,我并不知他是否还在人世,所以也从未提过。”
“你若几十年没见你哥哥,怎知如今来的真是他的后人?”
“……我们关家是四十几年前从北面迁来这徽州的